23. 23(2 / 2)

秦聿見樓蘭不意外這個稱呼,敏銳地問:“還有誰這樣叫過你嗎?”

“沒當麵叫,但我聽到過。一幫實習生小孩子……”樓蘭失笑,“你是在吃醋嗎?”

秦聿倒不至於跟幾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計較,但嘴上還是說:“你不喜歡小的。”

樓蘭噗嗤一樂,捶了下秦聿的肩膀。

秦聿掃了眼手機,說:“陳浪他們在酒吧車廂,問咱們餓不餓。”

樓蘭點頭:“是餓了。”

秦聿笑:“我們吃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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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車車廂人不多,兩人尋了個中間的僻靜位置,不一會兒陳浪和楚茵拎著酒店外賣過來了。

餐車的座位正好能容納四人,幾人把餐盒一一打開,又點了些火車上的特色。

楚茵說:“剛才我倆去酒吧車廂轉了一圈,人不多,一側是兩兩相對的四人沙發,一側是單人沙發,裡麵有套茶座,還有架鋼琴。喝的有調飲和酒水,比想象中有調調。”

樓蘭聽到鋼琴二字眼睛一亮,她歪頭看向秦聿,笑而不語。

秦聿心領神會,笑著問她:“想聽什麼?”

樓蘭說:“什麼都可以嗎?”

秦聿點頭:“就是有不會的沒聽過的,我也可以現學。”

樓蘭搖頭:“不了。”

秦聿這樣的身份,不適合在這樣的場合拋頭露麵。樓蘭不再質疑秦聿的真心,隻是不願他為了自己開心而打破三十幾年的行為習慣。

她的確貪戀下凡的秦聿,但更喜歡在舒適區裡驕傲的戀人。

秦聿怎麼會猜不到樓蘭的想法?他沒再爭論,隻說:“我很願意。”

陳浪和楚茵看這兩人打了半天的啞迷,也後知後覺地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陳浪氣鼓鼓地塞了塊扣肉,心說戀愛腦可真膩歪。

“再有幾十分鐘就零點了。”樓蘭笑著說:“這是我第一個沒有看春晚的除夕夜。”

楚茵接話道:“是我工作以來第一個不用回工作消息的除夕。”

陳浪不假思索道:“是我第一個這麼晚還安安靜靜待著的除夕。”

秦聿放在筷子,用濕巾慢條斯理地擦著手,想了想,說:“是我第一個得償所願的除夕。”

“哦?”陳浪不解地問,“還有什麼是秦總得不到的嗎?如果你都有不可得的東西,那我也趁早放低標準了。”

秦聿說:“不是。”

“不是有什麼得不到的,是以前沒什麼特彆想要得到的。”和渴求了也注定不可得的天上月。

而現在,那月亮心甘情願地落入他的懷裡,他也有了能夠追逐和牽手的人,是他五年來隱秘在心裡一角的不可說。

陳浪與楚茵不知兩人的過往,見秦聿無意多言也有眼色地不再發問。

樓蘭卻聽懂了,她在桌下觸碰秦聿的指尖,然後被人緊緊牽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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