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感歎說:“沒想到在火車上,我們也有幸一起分享文學巨擘當時當日的二三感受。”
秦聿也道:“美與詩意跨越時空,便是文字與文學的魅力。”
樓蘭順勢問他:“你怎麼什麼都懂?音樂、鋼琴、文學,還有什麼是你一直深藏不露的嗎?”
“我讀的雙學位,除了金融,另一個就是中文。”秦聿說:“不要對我有太深的濾鏡,我隻是對所有浪漫的東西都多留心三分。音樂是浪漫的,文字也是浪漫的。這些東西我並不多精通,淺嘗輒止已足夠讓人歡愉。”
樓蘭問:“偶爾會覺得可惜嗎?接下了家裡的產業,你的浪漫要怎麼滿足呢?”
秦聿摟著樓蘭喟歎一聲:“我雖熱愛浪漫,但並不執著。而且我傾心的浪漫是麵包上的調劑,工作能讓我擁有肆意享受的麵包,我不能太貪心。”
“當然,這是我以前的想法。”
“那現在呢?”樓蘭問。
“現在,”秦聿輕輕吻上樓蘭的額頭,托著慵懶調子的磁性嗓音在樓蘭耳側響起,秦聿說,“因為你,我現在特彆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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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二十二日上午九點四十二分,列車到站。
麗江。
一行人入住了當地的短租酒店公寓,設備一應俱全,除了貴沒彆的毛病。
吃飯的時候陳浪提起:“我和楚茵在這邊待到初五,回大理收拾收拾東西,然後她要回去準備麵試,我也要回去趕稿,再不回去編輯要追殺我了。”
楚茵問樓蘭:“你們什麼打算?要在這邊待多久?”
“沒想好呢,”樓蘭說,“我假期還有幾天,其他行李也在大理。”
楚茵有些傷感:“也不知道下次見是什麼時候。”
樓蘭溫柔一笑:“又不是不聯係了,以後你在京海,離上津也不遠,哪怕不能時時見麵,一月一見總是可以的。”
陳浪挑眉:“樓老師,你還準備回上津?不打算換個地方嗎?”
秦聿心中一動,也看向樓蘭。
如果可以,他當然不希望和樓蘭分隔兩地。但他就是再追逐愛情,也要為整個秦氏集團負責。
可換位思考,自己不能常常到上津,難道樓蘭就有義務離開老東家另謀出路嗎?
秦聿不願樓蘭為愛情犧牲自己,所以哪怕心裡再渴望,也從未提出讓樓蘭到京海發展的建議。
他的愛人有健全的人格和獨立的思想,對腳下的每一步選擇都有清醒的認知,她堅韌、自信、也果敢,這也是他為之癡迷的原因,又怎麼能輕易折毀在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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