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古國被稱為“城廓之國”,東通敦煌,西連焉耆、尉犁,西南到若羌、且末,北至哈密。古絲綢之路從此處分道,盛極一時。
可如今,隻存在八百餘年的樓蘭古國隻留下一片廢墟遺跡,散步在早已乾涸的羅布泊裡。
古城遺址並不對外開放,攝製組隻能從若羌縣的樓蘭博物館裡窺見千年前的痕跡。木器、青銅器、皮靴、木簡……五千多件的館藏文物成了樓蘭古國的符號,攝製組的鏡頭最後定格在博物館麵牆上樓蘭女屍複原的美女浮雕頭像上。
浩淼的塵埃掩埋地底,終日呼嘯的風是曆史的低吟。
樓蘭走出博物館,頭頂萬裡無雲,叮的一聲,她收到了秦聿發來的消息。
【你是不是也在看這同一片天?[圖片]】
圖片裡,是遠在千裡之外的京海的藍天。
攝製組在若羌停留兩日,然後沿著古絲綢之路,繞過塔克拉瑪乾沙漠,途徑吐魯番盆地,又取道和田、喀什和伊寧,一路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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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
曆時一個多月的拍攝,除了和田、喀什和伊寧這三座作為南、中、北線的重點拍攝城市外,攝製組還走訪了不少沿途縣市。
樓蘭並無太多時間去想自己的心事。西北的風沙一吹,廣闊天地間,她那點心結似乎也微不足道了。
從鄉村支教到學校一對一幫扶,從春耕貸款到助農直播,一路行一路訪,收獲頗豐。
整改後的《上津訪談》更偏重和觀眾的交互,節目內核輕飄飄地浮在空中。幸而,借此特輯拍攝,《上津訪談》終於返璞歸真,回歸了最初定位的人文本質。
在伊犁的某所小學裡,樓蘭遇到了一位正在支教的舊識——曾經在台裡科教頻道實習過的J大學生,寧桁。
“好久不見,”樓蘭指著學校操場裡的一套石頭打磨成的桌椅,“我們想做個簡短的采訪,一起聊聊怎麼樣?”
“樓老師,好久不見。”正在此地支教的寧桁給了樓蘭一個大大的擁抱,他回頭用維語跟孩子們說了句什麼,便跟著樓蘭往外走。
樓蘭示意攝像將鏡頭對準不遠處玩得熱鬨又小心翼翼往這邊看的小孩子們,順勢問道:“剛才你說的是維語嗎?是什麼意思?”
“我說……”寧桁俊朗的臉上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故鄉的姐姐來了。”
樓蘭失笑,卻也沒反駁,她問:“寧桁,看來你已經很融入這裡了,平時講課用漢語還是維語?畢竟你這個翻譯大神有天賦,學一門新語音肯定是小菜一碟。”
“語言不通的時候比現在要難一些,不過小孩子總是最容易親近起來,”寧桁說了兩件最開始支教時弄出的糗事,他搖搖頭,“語言體係不一樣,我也是學了好久才能應對日常交流。不過上課的時候用漢語居多,這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