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求娶血奴(2 / 2)

“昭玲今日如何來我這兒了。”聞齊也不看念七,徑直走向昭玲。

昭玲笑吟吟地挽住了他的胳膊,一對□□貼在他身上,嬌笑道:“三哥哥怎的才回來,昭玲等了好久了。”

“大哥剛痊愈,父親設宴,我這個做弟弟如何能先退。”聞齊不動聲色地抽出了胳膊,“你父親正四處找你,天色不早,你也該回去了,切莫叫你父親擔心。”

“昭玲想見三哥哥嘛,三哥哥不想昭玲?”

“我怎麼敢說想你,還不得被你父親打斷腿。”聞齊寵溺地拿折扇敲了敲她的額頭。昭玲摸著被敲的地方,吐了吐舌頭,道:“那三哥哥,昭玲改日再來看你。”昭玲挑釁地瞥了念七一眼,腳步歡快地離開了。

“你,過來。”聞齊率先走向了書房。念七隻好跟著,把手心的傷口用帕子纏了再纏。

念七剛進書房,聞齊便嘭的關上了書房的門,她把手撐在門框上,眼角有些發紅了,質問她:“你當真覺得於我而言,你是一個玩物嗎?”

“念七不敢。”念七低下頭不去直視他的目光,但聞齊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直視著自己,再次問:“是不是。”

“念七不知。”念七看著他,他第一次如此失態,一貫的溫和蕩然無存,她接著道,“但念七明白,無論如何,卑賤的血奴永遠不能與高高在上的三殿下並肩。”

“你如何不知?”聞齊猛得捶了一拳門框,“是你心裡從未有過我。”

念七突然被戳穿,手往身後背了背。瞥見她的小動作,聞齊幽深的眸子盯著她,雙目赤紅,緊皺的眉宇展開,低笑一聲,“果然。”

聞齊甩門而去,獨留念七一人待在書房裡,燭火跳動,搖曳不止,如她慌亂的心。

或許,她和聞齊從相遇就是一場錯誤。

聞齊立在書房外的玉階上,青袍翻飛,他眼角的紅漸漸消退,剛剛的怒氣也蕩然無存。但他不知如何再麵對她,她說的不無道理。

書房裡,念七愣了一會,眼前多出了紅豔的無邊無際的重影,她嘗試著向前走了幾步,卻眼皮卻無比疲憊,腳下一個踉蹌栽倒在地。迷迷糊糊間,她隻感覺到書房的門被推開,一抹白色的身影抱住了她,喚道:“阿蕪。”

阿蕪?誰是阿蕪?

念七隻覺得的冷,恍惚間她又回到了那沒有晝夜與四季的地底黃泉,滿目的紅色,寂靜的滲人,遠處忘川河流淌著,沒有源頭沒有結尾,在那裡,隻有令人心生絕望的孤獨。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喊她,模模糊糊地聽不清那人在喊些什麼,但直覺告訴她那是在喊她,喊她彆走,喊她回頭。

身上愈發的冷了,似乎有什麼扼住了她的喉嚨,讓她喘不上氣,要讓她窒息在無邊無際的痛楚中。

當她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念七隻覺得的渾身無力,她動彈不得,偏了偏頭,便看見守在床邊的聞齊,他神色有些疲憊,約莫是一夜未眠。念七有些愧疚,急欲起身,但聞齊阻止了她起身的動作,他扶著她,讓她緩緩坐起,靠在他的胸膛,聞齊坐在床邊,把她牢牢禁錮在自己的懷裡。

念七覺得不妥,掙紮著,但聞齊摟的更緊了,“彆動。”他聲音沙啞。

“三殿下,這不合禮數。”念七有些惶恐,這要是叫彆人看見,她可當真說不清了,有意地喚了他三殿下。

“合禮數。”聞齊把下巴擱在她的頭上,對她的掙紮與惶恐無動於衷,“你手上的傷口是怎麼回事?昭玲欺負你?”

“不是昭玲仙官。”念七急忙解釋,“是我自己不小心劃傷的。”

“不小心?劃傷了多少下?”聞齊撫摸著她的鬢角,輕柔的如同對待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寶,但可笑的是,念七就是個再低賤不過的血奴。

念七啞口,不再回答。良久,她道:“昭玲仙官是個頂好的女子,與殿下甚是般配。”她腦海裡又浮現了那個明豔的紅衣女子。

“我心悅你。”聞齊若有若無地歎了一口氣。

念七有些怔愣,喃喃道:“我與殿下相識不過半載,昭玲仙官是與三殿下自小長大的情分。”

“我心悅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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