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你是不想救？”老婦人鐵鉗一般的手緊緊地攥著他的衣擺，“你就是不想救！”
其他人聽到北與槐的回答，有的黯然神傷低下了頭，有的卻是和老婦人一樣滿腔怒火，死死地盯著北與槐。
“虧我們這幾天這麼信你！”有人喊了一聲，“我們把你當神仙，你就這麼對我們嗎！”
“我已經儘力了。”北與槐似乎也察覺到了空氣中焦灼的氣氛，他露出一個微笑。
這個善意的、勉強的微笑成了導火索。
你憑什麼笑？你竟然還在笑？你怎麼笑的出來？
有人撿起一塊泥巴砸到了北與槐的臉上，怒罵：“你平日吃著我們供奉的香火，現在連人都不願意救！”扔泥巴的是一個滿臉皺紋的漢子。
這一舉動使坐在地上的人都站了起來。
“鐵柱，你乾什麼，這可是咱們的救命恩人！”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拄著拐杖罵道。
“狗屁的救命恩人，他把我們從海裡撈出來不假，可知這麼多天，咱們村的人病的病，死的死，他救過嗎？前些天有糧食的時候不叫我們走，今天斷了糧就開始攆我們，說什麼有妖怪，我看他才是妖怪。哪有這樣的神仙！”
“他也算是仁至義儘了啊！”老者的手都在顫抖。
但是眾人火氣上頭，不聽他的，反而你一嘴我一嘴地討論起來北與槐這些天的不作為。
北與槐低頭擦拭額頭上的泥巴，不語。
顧臨楓隨手撿起了一塊石頭，衝著那鐵柱的脖子扔了過去，那石頭活生生把鐵柱的脖頸砸穿了一個洞。眾人一下子安靜下來，鐵柱轟然倒地的時候，又是一陣哭吼。
“你做什麼！”老者指著顧臨楓的鼻子，聲音害怕地有些顫抖。那個老婦人也被嚇呆了，坐在原地愣神。
“他被妖怪吃空了。”顧臨楓瞥了他們一眼。
隻見地上鐵柱的屍體開始蠕動起來，一團猩紅的肉球爆開，裡麵爬出來密密麻麻的螞蟻。眾人嚇的後退，縮在一起。
顧臨楓吹了指尖燃起火焰，扔在了蟻群中，發出了劈裡啪啦的聲音。
“很快更多妖怪就到了，不想死的趁早走。”顧臨楓道。
經過這一出，人群不敢再多停留。
跪在地上的老婦人還在自言自語地嘟囔著“救我女兒”，但她很快被村民架走了。
北與槐抬起頭，不去看顧臨楓，自顧自地看著平靜的海麵說道：“我一個人鎮山的時候，她女兒發現了我，經常給我送吃的，但她被魚吃光了，我找不回來。”
顧臨楓聽著北與槐自顧自地絮叨著他與那個姑娘的往事，默默地聽著沒有說話。
這天的落日很美，海麵也是異常平靜。
海底被北與槐的法陣圈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