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魔尊刑白澈動手,也不需要浪費時間擔心害怕,反正一個都逃不掉。
嚴閎絮放下茶杯,看向沐承萱的時候,向來嚴肅的臉上居然多了一絲類似溫情的東西:“總之,不管什麼情況,有我在,都輪不到你害怕。”
隻是那樣的溫情稍縱即逝,他的目光轉移,看向門外:“我早說過,你這樣感情用事,當不了這個島主。”
沐承萱腦子中一片混亂,甚至都沒有空閒去反駁對方“當不了島主”的斷言,隻覺得怎麼樣做都是死路一條:“不行!反正不行!”
“可以的。”阮曉雲的聲音柔軟又堅定地從門口傳過來。
“你怎麼在這裡?”沐承萱憤怒地瞪向自家弟弟,“我不是讓你帶她去密室嗎?”
真的是乾啥啥不行,礙事第一名!
沐承葵委委屈屈地躲在門框外麵,隻露出了半張臉:“可是她,說得好有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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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兩個人一模一樣的推斷更加有說服力,沐承萱最後終於鬆口,答應了。
一炷香之後,碧落城護法甄向陽成為了百年來第一個進入丹鳳島的魔修。
出於對於這位大佬的尊重,或者說,出於對他的修為的尊重,屋內的四個人都站著。
沐承萱和嚴閎絮站在最前麵,沐承葵和阮曉雲在後麵,雖然是並排,但是沐承葵還是很勇敢地若有似無地把阮曉雲擋在後麵一些,四人皆是一言不發地盯著進來的人。
那是一個身材相當健碩的漢子,約莫三十左右的樣子,臉頰右側有一道十分駭人的刀疤,穿著非常質樸的粗布黑衣,身後背著一把幾乎和人一樣長的玄色無鋒重劍,整個人的氣勢非常恐怖,給人一種猛虎出柵大殺四方的錯覺。
阮曉雲估摸著看了一眼,那腿比自己的腰還要粗。
算了,就不打分了。
他手上恭恭敬敬地端著一個竹子編成的方形筐子,阮曉雲目測長寬高大約都是30厘米,從縫隙裡麵看得出來似乎是一隻小型動物。
阮曉雲極其緩慢地用鼻子呼出一口氣,雖然嘴上很厲害,但是其實心裡還是有點慌,特彆是麵對這種一看就很凶的陌生人,手指有些發涼,好在懷裡的九尾十分懂事,用尾巴輕輕蓋住她發白的指尖。
鳳凰比起九尾還是更加有大局觀一些,畢竟它代表的是丹鳳島,此時並沒有停留在阮曉雲的身上,而是旋於沐承萱和嚴閎絮之間,鳳目灼灼地看向甄向陽。
“見過沐島主,嚴長老。”甄向陽的聲音很粗獷,居然還透著一點憨厚之感,卻和他的外表有種詭異的和諧感。
不管怎麼樣,場麵上的話還是要說一說。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道:“見過甄護法。”
打完並沒有什麼用處的招呼,這位粗獷的甄護法的目光立刻就落在了阮曉雲的身上:“這位就是傳說中的曉雲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