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講台上存放的書籍,方源隨手拿了一本沒看過的書籍,然後便走下了講台,準備回到自己的座位。
看到身旁的方源起身去講台上重新拿了一本書籍,王俊良眉頭一皺,心中直搖頭。
‘裝模作樣的,看不進去還上去拿書,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已經把上一本醫書看完了呢。’
念頭閃過,看著自己手中已經被自己記下了大半內容的醫書,王俊良傲然一笑。
‘以我的學習速度,下次考校的時候一定能讓老師更加注意我。’
其他弟子也注意到了方源的舉動,都不禁皺眉。
方源重新坐到座位上,開始新一輪的看書。
時間流逝,轉眼間就來到了傍晚。
日落西山,一團巨大的紅燒雲飄浮在天空,陽光穿過紅燒雲照射進劉越宅院,將整座宅院都照的微微發紅。
看了一下午的書籍,此刻眾多弟子也漸漸放緩了翻閱書籍的速度。
因為他們知道,劉越要來了。
果不其然,一道腳步聲由遠到近,接近了他們。
嘎吱——
房門被推開,頭發灰白的劉越走到講台上,注視著台下的方源,說道:“方源你今天剛來學習,現在就先回去休息吧。”
方源聞言點頭,什麼也沒說,隨即大步離開了房間。
等到方源離去,劉越看向眾弟子,問道:“今天你們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對於藥性有沒有疑問?”
“老師!”
一個灰衣弟子站了起來:“弟子今天沒有不解的地方。”
“不過弟子要舉報一個人!那就是方源!”
眾多弟子聞言都眼神各異的看著這個灰衣弟子。
“舉報方源?怎麼回事?”劉越皺眉。
“這個新來的不去好好看書,反而還不停的換書看,每一本書都草草翻閱,根本不像是來學習醫術的樣子!”
“還請老師將他逐出去,免得打擾其他弟子們學習。”灰衣弟子躬身一禮。
劉越聞言眉頭一皺,然而卻什麼也沒有說。
“老師,這個方源年紀看上去也有十八九歲了,不知道老師為何收下這個人,要知道從這個歲數開始學習醫術已經晚了。”一個黑衣弟子起身問道。
眾多弟子都表情疑惑的看著劉越。
要知道劉越收徒很嚴格的,按理說不可能收下方源才對,可是方源的確成為了劉越的弟子。
“這...”劉越撫著發白的胡子,表情遲疑。
不過看到眾多弟子的表情,劉越還是開口解釋道:“為師也知道他年紀大,難以在醫術上有所建樹。”
“不過...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他給了為師三百兩的拜師費,為師豈能不收下這個徒弟。”
“什麼!”
聽到劉越說的話,眾多弟子心中頓時一震。
“三百兩?開什麼玩笑!”灰衣弟子表情震驚,目光不敢置信。
三百兩,那可是能夠讓一家四口用上一輩子的錢!
可是居然被方源當作了拜師費...
“我們給老師的拜師費也不過區區三兩白銀而已...難怪老師會收下這個人,他給的實在太多了...”灰衣弟子喃喃自語,身體一軟,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要是有人給他三百兩白銀,他也一定會收下這個徒弟。
眾多弟子此刻都默默無聲,心中震驚。
王俊良默然無語,隻覺得臉上都有點火熱。
本來他還以為方源和他一樣,出身平凡,因此來拜師學藝...誰知道他家世居然這麼好。
‘難怪這人隨意翻閱醫書,看上去根本不是來學習醫術的,這也太有錢了。’
這麼有錢,自然就不會在意能不能學會醫術了。
‘不過你雖然有錢,但是我也不差,等以後我學會了老師的醫術,我照樣不比你差。’
‘區區一個不知金錢為何物的公子哥而已...’
王俊良心中默默咬牙,頓時決定要再刻苦一點,爭取早日學會劉越的醫術。
劉越開口說道:“不過既然你們都對他有意見...這樣吧,明天我問問他,要是他無心學習那就把他跟你們隔開,這樣就不會打擾到你們學習了。”
雖然方源有錢,但是劉越也不想讓他去打擾到這幾個弟子學習。
如果真的和這些弟子說的一樣,那麼他就把方源單獨放在一個房間學習,這樣就能兩全其美了。
灰衣弟子聞言,頓時一個激靈,連忙說道:“不必了老師,我們呆在一個房間學習挺好,這樣也能激發我們學習的動力。”
其餘弟子也紛紛開口拒絕劉越的想法。
王俊良淡淡掃視周圍的幾個弟子,心中冷哼:‘一群趨炎附勢之人!’
他自然知道,這些人之所以改口,就是看上了方源的錢財,想要去巴結方源。
劉越:“不必多言,我不能讓他打擾到你們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