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冰冷的吻(2 / 2)

“我……”沈鳴鶴幾次啟唇,又幾次閉上,好像實在不知該說什麼,最終也隻是漲紅了一張臉,默默凝睇著她。

蕭舜卿瞧得心軟。可他越是縱容,越是窘迫,蕭舜卿心裡的惡劣因子就越發活躍。她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旋即又理直氣壯地提出要求,像狐狸一樣彎著眼睛,狡黠道:“你親親我,不然我今晚要傷心得睡不著覺了。”

沈鳴鶴已看出她在故意作弄自己,偏偏心裡又生不出一點兒氣,沒有一點兒威懾力地推拒:“不要這樣……”

蕭舜卿便轉過身去,長長歎了兩口氣,作勢要走,“果然啊,道君討厭我了。怪不得人人都說:隻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明明昨晚還說最喜歡我,原來都是騙我的……”

“彆這樣說。”

“道君騙了我,還不許我說……”

有人在背後牽她的袖子。那力道很輕,好像生怕被彆人厭惡。

蕭舜卿立馬停了腳步,回過身來望他。

照例一身白袍的雋逸青年忽而單膝下跪,執起她的右手,近乎虔誠地在她手背上映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他的吻就像他的人一樣,冰冰冷冷,帶著冰雪一樣的涼意。然而,蕭舜卿卻像是被燙著了一樣,差點一蹦三尺高。

她的心中歡喜有之,驚訝有之,酸澀亦有之。她還沒搞懂心中的紛雜思緒,手就先一步將人拉了起來,微攏了眉,匆匆給他整理衣袖衣擺。

“你啊你,你可真是……”這句感歎是下意識脫口而出的,但她好像也沒想明白自己要說什麼,該說什麼。

於是又閉了嘴,卻又忍不住低語:“明明隻是……怎麼搞的跟騎士受勳一樣。”

迎著對方眼中顯而易見的困惑,蕭舜卿無奈地為他理著兩側的鬢發,溫聲道:“沒關係,道君不喜歡抱我——但我喜歡抱著你啊。”

下一秒,青年的腳便脫離了地麵。

這個“抱”不是沈鳴鶴最近日漸習慣的擁抱。

他感覺自己就像個犯了錯的孩子,被長輩溫柔地抱在懷裡。但他也不知道,迎接他的是無情的訓斥懲罰,還是依舊溫和的安慰。

他不安地掙動著手腕,可又生怕弄疼了對方,或者一個不慎,讓兩人都摔在了地上。

蕭舜卿一見他這小心翼翼的樣子便又好氣又好笑,“彆擔心,你輕著呢。”

“怎麼這樣輕呢?”透過厚厚的衣衫,她都能摩挲到青年嶙峋的蝴蝶骨。

沈鳴鶴將頭埋得死死的,並不答她的話。

這本也隻是一句不由自主的感慨。蕭舜卿也沒指著懷裡這位願意回答,隻穩穩地抱著他,一步一步地邁向長廊。

空中倏而下起了雪。

蔌蔌天花落未休,寒梅疏樹共風流。瑞雪紛紛,漫天飛舞,如梨花一樣晶瑩的雪飛入簾幕,恍如銀色流沙。

蕭舜卿怕他受了寒,忙加快腳步到了長廊,將人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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