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夜中溫情(2 / 2)

“你看著我。”

“鳴鶴,你看著我。”

沈鳴鶴像是被掐住了後頸的貓,隻能被動地呆在原地,接受那人的審視。

“鳴鶴,你不信我嗎?”

沈鳴鶴大怔,而後指尖便開始下意識地痙攣。這句輕飄飄卻藏著隱痛與失望的話,像巨石、像高山,無比沉重,將他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恍恍惚惚,他好像又回到了在含章院的少年時代,沒日沒夜地練劍、不眠不休地修行,隻為了那人的眉頭能夠舒展開來,能夠讓她不再失望。

可惜……即便過了幾百年,他還是沒有半分長進,還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她失望的眼神。

“不、不是這樣的……”他臉上是肉眼可見的慌張,匆匆看了她一眼,又狼狽地移開,啞聲認錯:“我錯了。”

蕭舜卿第一次嘗到心如刀割的滋味。她攏緊雙手,用儘全力地將人圈在懷裡,滿心懊悔,眼眶微紅。

她抱得實在太緊,沈鳴鶴覺得自己快要溺死在這個柔軟而溫暖的懷抱中,大氣也不敢喘。

“阿柔……阿柔。”

印象中,隻有早逝的母親,曾用這樣親切而柔和的語調喚過他的小名。

“阿柔,你沒有錯,是我太莽撞了。”誰會相信這樣突如其來,像浮萍一樣的愛意呢?

“但請你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向你證明:我的喜歡,絕不是一時興起。我喜歡你,傾心你,想與你攜手餘生,想與你白頭偕老……這些都不是假的。”

“你說得很對,戀人可以換很多個。但在修真界,道侶是永遠隻有一個的。”

蕭舜卿放開他,又殷殷地注視他,用慣來的語調,笑著開口:“你願意與我結侶嗎?自此氣運相連,命運與共,無論身處何時何地,都不離不棄。”

沈鳴鶴感覺自己在抑製不住地發抖。

而那道聲音還在徐徐響起,像在編織一場最美麗、最動人的夢。

“原本不應該這麼快提起的,但我想,如果這樣,你是不是能多信我一點?”

“此處雖沒有嘉賓與雅樂,但有清風明月相伴,亦可請天地為證……”

他生硬地打斷:“我,我有些困了。”

蕭舜卿的確有些失落,但也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親昵道:“現在不願意也沒關係的。我會一直等你,等到你願意為止。”

她突然召出了一直被藏起來的純鈞劍,帶著他的手,慢慢拔出這柄飽飲鮮血的寶劍,安慰道:“阿柔,你永遠是我心中唯一的道侶,唯一能拔出我的本命劍的道侶。”

“無論是我的劍,還是我本人,都屬於你。”

維持理智的意識馬上就要淪陷,沈鳴鶴觸電一樣收回了手,努力不讓自己陷進這場美夢之中。

“不要這樣,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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