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燈亮了。
兩張臉在亮暗之間反複橫跳,詭異又荒唐。
徐不言在啪嗒聲中悄然護住林再思,將她的手從把手上放下。
下一刻,頭頂的燈沒亮,林再思正準備用手機的手電筒,卻聽見又是啪嗒一聲。
旁邊的壁燈亮了。
燈光斜著落下來,打在她的臉上。
近在咫尺的燈隔著門,像是一雙雙眼睛,複製粘貼的眼睛,無窮無儘,照射出冷黃的視線,幽幽地盯著這條走廊上唯二的人。
而這些門,似乎就是嘴巴,他們像是被獻祭的貢品,一旦打開門……
林再思製止自己發散的思維,反手握緊徐不言的手,嘴唇抽動:“統哥,統哥?”
“這不是言情嗎,怎麼往恐怖片發展了?”
係統嗚嗚:“我怕。”
林再思:“???”
係統已經抖成了篩子:“X﹏X”
“……,”林再思額頭的青筋跳了跳,“統哥,要是變成閃靈我和你同歸於儘。”
“啊——”
尖銳的叫聲響徹整條廊道後戛然而止,蓋過音樂的瞬間讓林再思緩了過來。
是任之祺。
走廊依舊昏暗,隨著歌聲,壁燈開始閃爍。
林再思鬆開徐不言的手。如果剛才見鬼一樣的燈影秀還不夠嚇人,那麼此時此刻,任之祺的尖叫就足以說明一個問題——
狼好像真的來了。
林再思和徐不言原路返回到客廳的時候,房間裡隻剩下夏澤修。他一人捂住後腦,狼狽地癱坐在地上。
鄔慮和陸晞比他們慢了一步:“任之祺呢?”
夏澤修被陸晞扶起來,坐回到沙發上,喘著粗氣道:“她被抓走了。”
抓走?
林再思想著任之祺那個狀態,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徐不言低聲問:“你是說,這裡,還有其他人?”
夏澤修點頭,不注意又扯到了後腦的傷,嘶了口氣,頗為怨念:“該死,真的見鬼了。”
他們四人離開沒多久,任之祺就跟他抱怨腦袋疼。他想著自己不是醫生本想拒絕,看她實在疼得厲害,又念在同事一場的份上,正打算幫她看看,不曾想剛一靠近,牆角就躥出一個黑衣人,黑衣黑褲,黑色頭套,隻露出一雙眼睛,過來就是一棍子。
夏澤修雖慌亂,邏輯還順暢:“我甚至不知道他從哪裡冒出來的。”
徐不言看向他指向的方位。那是一麵牆,掛著一幅一米高的畫像,畫著一位端莊優雅的,飽含母性光輝的女性。
他走過去,敲了敲。
像是鼓聲。
牆內空心。
陸晞瞳孔震顫:“裡麵……?”
“噓。”夏澤修讓她安靜。
徐不言和鄔慮對視一眼,掀開牆邊堆放的厚布。漫天灰塵中,他們在這些雜物間來回摸索。
哢噠——
徐不言放下手裡轉了半圈的青瓷瓶,退後半步,他找到了機關。
那副突兀的畫像收進牆內,往右側不斷偏移,接著,露出裡麵立方體一樣的內嵌空間,空間不大,藏個人綽綽有餘。
陸晞腳底一軟,滑進了沙發之下,圓眼驚恐,簡直毛骨悚然。她吞了口水,顫聲問道:“救命,這算什麼,監視?”
發現了這樣的機關,幾個人稍微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