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歲的夏澤修,七八歲的夏澤修,小學帶著紅領巾,初中,高中,大學,他被星探發掘,進入公司的第一天,和粉絲打招呼的抓拍,甚至……他移動手電筒的手腕一頓,饒是剛剛還算鎮靜,現在的聲音也止不住有些顫抖:“這張,是我們剛剛排練時候的照片。”
哦?林再思開始抖腿,難道是那道哢嚓聲?
這樣漫長的追蹤,是愛嗎?陸晞福至心靈,說出了那個消失已久的名字:“神出鬼沒的站姐?”
林再思腳步一頓,喂,彆亂潑臟水啊。
話雖然這麼說,林再思也不敢肯定先前那些和她無關:“統哥,幼年夏澤修,這些和我有關嗎?
係統思考狀:“應該不是。你之前沒那麼穩定的拍攝技巧。”
林再思:“說前一句就行了。搞得拍照爛是我的簽名一樣。”
林再思挺胸,這裡沒她的事情,所以完全不慌。
反而是夏澤修若有所思:“有可能,我們到海島的第一天,她就偷拍到了我的照片,還送我上了熱搜,以及,嗯……”
夏澤修話沒說完,也不用說完,誰都知道他省略號裡的意思,徐不言。
林再思:“?”我隻是你站姐,彆太高看自己了好嘛!
徐不言作為少數知道林再思身份的人,在照片牆出現的那一刻,注意力一直放在她身上,林再思的表情變化自然清晰地被他感知到。
他確定,不是林再思做的,她自己沒辦法出聲辯解,他可以幫她。徐不言剛張嘴,比他更快,鄔慮否認:“不是她。”
鄔慮的目光也從林再思身上移開,這讓徐不言眯眼,第一次認真審視了這位也算是空降兵的攝像組組長。
“她之前拍的照片巨糊,而且是從去年才開始,但這裡的,”鄔慮指著牆壁上所有的照片,“將近二十年的跟蹤拍攝,這不像是站姐會做的,而是……”
陸晞抖著肩膀,接上他的話:“是變態。”能做這種事情的人,隻有變態。
行了,我是站姐不是變態,所以不是我。
任之祺抱緊自己,在他們一句兩句三句的話語中,越來越崩潰:“救命,那能是誰?”
站姐這塊磚頭拋出來沒用上,那就再丟幾塊出來,林再思:“組長之前不是說有人失蹤了嗎,這個時間點失蹤,你們不覺得很可疑嗎?”
導演,還有編劇組組長。
“李凡和我說,導演空降,編劇組組長為了完善劇情邏輯一直住在古堡裡?”
徐不言:“你的想法?”
林再思:“有點奇怪,不是嗎?”
是。
徐不言沒說話,他心裡清楚,其實這次的拍攝,從角角落落裡,都透著奇怪。
夏澤修現在跟標杆一樣,這些照片的存在,很難不懷疑就是衝他來的:“怎麼辦?”
鄔慮:“我們先出去。”
陸晞:“可是,離開這裡的人說不定就在外麵等著我們。”
徐不言:“還是要找到他,我們才能出去。”
林再思:“你們覺得他是不是還有備用攝像頭?”
夏澤修:“其實,我有個想法……”
“唉,你們,誰來理理我?林姐?陸晞?不理我,算了,鄔慮,算了,你也不理我,”任之祺被排除在聊天圈之外,開始急躁,“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自己好像被嚇出了毛病,過於敏銳,嗅覺、聽覺、還有感覺,她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在指尖不斷積聚,她握住自己的犯病的手,害怕,還是害怕。
後頸汗毛豎起,一股涼意透著皮膚竄進骨頭裡。
“嘀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