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翎瞎掰了一個：“藍因係統。”
這是她唯一有些了解的業務，因為先前寫作時查過資料。
而且藍因係統的招聘也異常火爆，僅次於夢境製造部門，原主的芯片裡有許多信息推送。
查恩的眼神幽怨了：“我申請進入藍因係統從來沒有被批準過。我也想試試匹配對象啊！”
芮翎揚眉：“是嗎？”
她還以為人人都要進這個係統走一遭呢。
轉念一想，她的芯片好像也沒有這個板塊。
“無業遊民是沒資格進藍因係統的。”查恩解開了她的疑惑，憤憤不平，“太歧視了！”
很符合她對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的印象。
芮翎說：“我還挺慶幸沒進去的。”
她可不想和陌生人開啟戀人相處模式。
查恩歎了口氣，表情憧憬：“想想看，隻要一登錄，就會獲得和自己完美適配的女孩......”
芮翎在心裡評估了一下和查恩適配的女孩會有什麼反應，打了個寒戰。
他和自己第一個帖子裡那位大罵男女主、力捧藍因係統的網友應該很有共同話題。
......
芮翎因病住院前，查恩說過，零點街的人讓他們在一周後將破譯好的芯片送去，今天就是日子，夜幕一降臨，他們就出發了。
芮翎雖然“死”在那兒，但並不清楚位置，隻能跟著查恩深一腳淺一腳地穿過無數個擁擠不堪的小巷。
這條路挺漫長，芮翎又開始套話：“我聽說這個零點街有很多隱藏的大佬？”
她當然不會說是從網友那兒聽說的，於是依據先前的隻言片語推斷：“既然有破譯芯片的業務，應該能力超群吧？”
查恩說：“看你怎麼定義大佬咯。正兒八經在合成霜乾過的都不會來這，看不上。”
他豎起一根手指在芮翎鼻子前：“千萬不要提起合成霜，合成霜和零點街是業務競爭關係。我說你隻是實習過，他們才同意讓你試試的。”
芮翎抬頭，望向遠處空軌飛馳而過的夜空。
巨大的全息投影廣告閃爍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燈間。無數璀璨光粒繪製出目不暇接的美景，一位巨幅女人的身影行走在鱗次櫛比的高樓中。
巨幅美女笑容滿麵說：“合成霜，每一場沉睡都是一次冒險的開始。”
她又看了看他們正在艱苦跋涉的這條坑坑窪窪的小路，查恩差點崴了一腳，大罵著踢飛了一塊石頭。
......怎麼看，和零點街存在“業務競爭關係”都是對合成霜的極大侮辱。
她默默咽下了這個評論。
艱難險阻半小時後，查恩終於停下腳步，指著街角某處悄聲說：“看到了嗎，拾荒者。”
芮翎順著他的方向看去，幾個佝僂的身影正在垃圾桶裡挑挑揀揀，形同枯槁。
她在腦中迅速回憶，查恩第一次拉她破譯芯片的時候說過“撿芯片賣給獵手”。
她環顧四周：“這裡就是零點街？”
“沒錯。”
比她想象的大，和她想象的一樣肮臟混亂。
“他們沒有任何技能。”查恩說著，搖了搖頭，“沒有任何價值，隻能流竄在街區裡，從垃圾桶裡翻找芯片賣給靈樞眼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