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這部分和你沒關係。”克尼說，“當然，我還是得感謝你，沒有你，我們根本進入不了那個夢，給你記一功。”
他說“記一功”，語氣就像“紮一刀”。
芮翎一言不發。
“瓦爾沙帶你過來也有功勞，我會給他挑個好一點的。”克尼沉思。
“好一點的什麼？”芮翎忍不住問。
克尼又露出那種“和你沒關係”的表情：“和你沒關係。”
芮翎：“......”
眼看克尼向她走來，芮翎忍不住往後靠。
但她忘了一點：自己正被綁在一張躺椅上。
她越往後靠，越往後靠，結果就是——
人仰馬翻、四腳朝天。
芮翎：“......”
克尼：“......”
“我這麼做，是因為你不肯說。”克尼冷冷地說，“我給過你機會了，我問你真的沒有彆的要告訴我的嗎，既然你死鴨子嘴硬，我隻能用這一招。”
他若有所思：“這一招比較危險，可能會完全損壞你的大腦，不過把握恰當的話，我就可以橇出你的秘密了。”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有什麼秘密？！”
芮翎被他掐住喉嚨，驚恐萬分。
克尼另一隻手夾著一枚芯片，緩緩靠近她的太陽穴：“不知道，你告訴我？”
他把冰涼的芯片摁在她的腦側。
芮翎眼中最後的景象，是他微笑的臉。
......
......
這是芮翎此生最奇特的體驗。
上一秒，她在炮火震天的戰壕裡，掩護夢境主人孤身穿過雷區。
下一秒，被炸飛的鋼盔高高飛起，在空中變成一頂璀璨王冠，徑直落在富裕國王的頭頂。
她侍奉在王位旁邊，國王聲色犬馬，幾團赤條條的人影糾纏著落在麵前。
芮翎嚇得連連後退，腳下不穩，往後一仰，從王座邊摔下去。
她跌進無邊海洋，嗆了滿鼻腔的水。
上半身是鯊魚、下半身是人類的一群生物在不遠處的小島上歡呼，大喊：“誰先抓住那個人類獵物，誰就是今年的‘最猛鯊魚人’！”
霎時，無數鯊魚人下餃子一般撲通撲通入水，飛速遊來，把平靜海麵攪成一鍋沸湯。
芮翎尖叫：“滾啊——————！！！”
她的聲音通過話筒震耳欲聾，禮堂裡的滿座賓客大驚失色。
“......”
她站在舞台中央，身著完美晚禮服，舞台對麵的橫幅寫著“青年女高音歌唱賽”。
舞台一側，美麗女人露出得逞微笑，轉身向女高音歌唱賽獎杯走去。
“讓我離開！”
芮翎無暇爭奪什麼獎杯，拎起裙子跑下舞台，從觀眾席跨欄一樣飛奔過去：“這是哪個夢？我要出去！”
“你無路可逃了，竊賊！”
芮翎一頭撞在一具堅硬盔甲上，撞得眼冒金星，被卡著脖子提起來：“你這流竄的竊賊，竟敢覬覦我們家族的財產！把她送上絞刑架！”
“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