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初就應該把你丟給你那個畜生父親。”
“你跟那個男人一樣都該死,都是你們毀了我的人生,你們都是魔鬼!”
謝麟咬住下嘴唇,他忍著眼淚,彎下腰將地上的碎片撿起來,尖銳的碎片劃破他的手心,謝麟並沒有感覺到痛,直到感覺到手心裡濕濕的,他攤開掌心一看,才意識到自己受傷了。
謝麟愣住,女人看到了這一切,但是她不為所動,在謝麟的頭頂發出一聲嘲諷的低笑,“你還能做什麼。”
“把碎渣撿起來,我可不想被紮到腳,然後再去給我重新倒一杯水。”女人的語氣帶著一絲命令口吻。
謝麟急忙把碎片都撿起來,他很仔細地將碎片包到紙巾中,最後再把地板擦一遍,做完這些,謝麟回到廚房又拿了一個碗。
這次他學聰明了,兌了一點涼水,再給女人端過去。
“都放桌上,然後出去。”女人沒有看他一眼,“你那個手自己處理,彆死在我家裡。”
“好。”
謝麟輕輕地為她關上房門,他走到廚房打開水龍頭,隨意地衝了一下傷口,雖然有點痛,但是不要緊,現在的他根本就不怕這點疼痛。
等血止住他才關掉水龍頭,謝麟去客廳那邊在茶幾上抽出幾張紙巾,把手上的水擦乾淨。
今天是周末,謝麟沒有去上學,作業還沒有寫完,他從自己的書包裡翻出本子,然後趴在客廳的沙發上開始專心寫作業。
他垂著雙眸,睫毛長而濃密,謝麟的父親是混血兒,他也遺傳了男人的相貌特征,十歲不到的謝麟,五官精致得像個洋娃娃,他雖然很瘦,但是骨架並不小,謝麟既有西方人的立體骨相,又有東方人的柔美皮相。
等謝麟把作業全部寫完,他有點昏昏欲睡,謝麟就這樣趴在沙發上睡了過去,直到傍晚,一道雷聲將謝麟吵醒,他抬起頭,揉了揉眼睛,謝麟看向窗外,屋外下起瓢潑大雨。
謝麟穿上拖鞋走到陽台邊,準備把門關上,就在這時,他隱隱約約地聽到不遠處傳來警車和救護車的警笛聲,謝麟疑惑,附近難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多久,一輛救護車停在他家的院子門前,幾個行色匆匆的醫護人員抬著擔架從車上麵下來。
“Openthedoor.Excuseme,isyourmotherathome?(開門,不好意思,請問你的媽媽在家嗎。)”
聽到這話,謝麟的心裡頓時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手腳冰涼地去給醫護人員開門。
“pened?(發生什麼事了?)”
一個有著華裔麵孔的女警察對他說:“花滑場館的員工打了好久的電話都沒有聯係上你媽媽,所以跟我們報警了。”
“我媽媽她不會有事吧。”謝麟的語氣帶著一絲顫抖。
“There'snowaytoopenthedoor.It'slock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