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齊奧驚訝了,他眼睛瞪得老大問金春:“怎麼不作數的?”
他說出口的愛怎麼就不作數了?他們這兩天的親密時光怎麼不作數了?她翻臉不認人啦?!
“哎呀,”她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正想走,就看到一輛黑色越野車停在店門口,正疑惑是誰,金春看見柯白昂首闊步地朝他們走來。
“怎麼樣,還順利嗎?”
柯白摘掉了墨鏡一張帥氣英俊的臉湊到兩人麵前。
金春低頭悶聲說著:“還好。”
齊奧皺著眉,聽金春說話的熟悉語氣,他內心不快。
柯白見金春彆扭著,這才意識到她身邊有人,轉身去看,是個陌生男人。
齊奧率先發問:“這位是?”
“朋友,柯白。”
柯白揚了揚手中墨鏡,同問金春。
“朋友,齊奧。”
顯然齊奧變了臉色,他對金春的介紹不甚滿意,沉著臉說:“是男朋友。”
他們都已經那樣了,他還不是男朋友,她到底要乾嘛?
金春想否認,但見空氣中飄過低氣壓,她不想過多解釋,省得再去惹麻煩,也不再去理齊奧。
柯白原疑惑,但聽到齊奧二字反應了過來,語氣也變得淩厲起來,正色問:“你是柯聿朋友?”
聽到柯聿名字,齊奧僵在原地,他轉臉去看金春,見她臉色並無過多改變,神色平靜了下來,他又想起柯白的名字,明白了,他是柯聿的哥哥。
金春見狀,反倒舒了一口氣,終於有人能將他們聯係起來了,不用她夾在兩人中間維係場麵。
她沒多想,說道:“你們先聊吧,我店裡還在忙,我先過去了。”
金春逃也似的走開了,也算是逃掉齊奧,她看著亂糟糟的店麵,又想起屋外兩人,心情煩躁地想驚聲尖叫。
店外,柯白對陌生的齊奧說:“找個地方說話吧。”
“行。”
齊奧跟著柯白來到了園區的一處僻靜地,他想起來了,柯聿是告訴自己他有個哥哥,但他並不熟悉。
柯白轉身,雙手插兜,眼神敵意地看著齊奧。
“你就是聿的好朋友?”
“是。”
“你和金春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齊奧察覺到柯白的不友善,但他並不知道柯白的底細,也不知道柯聿到底告訴他多少。
“這個跟你沒關係吧。”
“你不知道柯聿喜歡金春嗎?”
齊奧壓抑住心頭火,他怎麼不知道,他又何嘗不知道。
“知道,可是柯聿已經走了。”
十年了,他忍了整整十年,他受夠了命運對他的戲弄,也受夠了癡癡地等候,現在他想自私一點。
柯白冷笑著,他背過身,而後猛地推了推齊奧肩膀,他不喜歡齊奧說起柯聿的語氣。
齊奧沒防備,他揚起手朝後倒去,再起身時分腰部沒收住力,一陣撕裂疼痛感襲來。
“你發什麼神經?”齊奧看在柯聿麵子上,不予回擊。
“你也配提起聿?”
齊奧後退著,他看著眼前人眼中浮現出一種輕蔑神情,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柯白不想再跟齊奧廢話,多年前要不是弟弟求著自己資助他,他齊奧也不會有今天。
他語氣重充滿了厭惡:“聽著,你這樣忘恩負義的人是不配擁有幸福的。”
齊奧神情痛苦著,柯白的話重重擊在他心上,他在他們這群人之中,是“忘恩負義”的人。
柯白繼續說:“金春還不知道柯聿的事情,你好自為之吧。”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會告訴她真相的。”
冷風出來,柯白吐出一句最好是之後轉身離開,他並沒有參與到弟弟那戲劇般的青春裡去,他隻是一個旁觀者,一個純粹的外人,但他不喜歡弟弟被這樣欺負。
柯聿無法再活過來與齊奧爭辯,柯白要替他打抱不平。
齊奧心情煩躁著不安著,他看著柯白離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離開了齊奧和柯白的金春迅速地投入戰場。
沒忙多久,她就接到了電話,電話那邊傳來抱歉的聲音,因定做玻璃需要工期,更換玻璃要等到下周了,金春聽聞沒忍住發了火,對著那邊老板一通暴躁,她煩躁又不理解,為什麼所有麻煩事都堆在了一起!
下月一號就要開業了!到時候再更換哪裡來得及啊!
而且還有新品宣傳,菜單更新,啊!她真是快要瘋了!
正當她焦頭爛額時分,齊奧陰沉著臉進來了,他站在她身邊,想幫她,但腰部撕裂感愈加清晰。
“還有多少啊?”
“保潔做出來了,一會兒策劃公司來排演,要用東西也差不多齊備了,隻是玻璃還未換,我害怕現場這兩天出問題。”
“玻璃?”齊奧挑眉,看向四周:“哪裡的玻璃?”
“就那裡。”金春指著挨著入口門的小麵玻璃窗,在邊角的地方碎了一個小口,她害怕那個小口某天蔓延成一個大口。
“沒關係,我幫你聯係人吧。”
“你?”金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