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不放心的是皇後和太子,無疾打仗還行,在人情世故上就差了很多,我走之後,萬望公主看在我們曾經的情分上,幫襯著些皇後和太子……”
汝陽公主哭道:“皇後是從我府上出去的人,不用你說,我也會顧著她和太子。畢竟從送她入宮開始,我們就是綁在一條繩上的人,自然要守望相助的。”
“還有,彆在給陛下送美人了,陛下文韜武略,又不昏庸,你頻頻送美人進宮,讓陛下作何想?
會不會覺得公主您是人為陛下是個色令智昏的人?”
“陛下好美色,但陛下並不沉溺於美色。”
“你……我言儘於此了。”魏仲山耷拉下眼皮,聲音越來越小。
見魏仲山沒了動靜,汝陽公主神色大變,她哭喊著:“太醫,太醫呢?”
很快,一名太醫帶著藥童匆匆而來,汝陽公主讓出位置,太醫上前把脈。
“怎麼樣了?”汝陽公主緊張地問,太醫摸著胡子道:“大將軍隻是睡著了。”
汝陽公主聞言大鬆一口氣。
她遲疑了半響便問:“大將軍他……他可否撐到陛下萬壽節之後?”
太醫躬身道:“老臣儘力!”
汝陽公主沒在大將軍府上待多久就走了,回到公主府後,管事太監就忙來稟報:“公主,春風樓的掌櫃帶了兩個小姑娘來。”
“喔,趕快帶來給本宮看看。”汝陽公主忙道。
樊掌櫃領著兩個高高挑挑,穿著很有異域風情衣裳的姑娘進來。
兩名姑娘以麵色遮臉,但身上的衣裳卻很是清涼,上衫沒有袖子,露胸露肚臍,衣衫上綴著很多金閃閃的鈴鐺,稍微一動就發出‘叮鈴鈴’的脆響聲兒。
她們下身並不是穿的裙子,而是側邊兒開了一條縫的紗褲,紗褲是透明的,能清晰地看到她們筆直纖細的腿。
好在內裡還有一層裹著腚的短褲,不然便什麼都露出來了。
兩個姑娘打著赤腳,腳腕上和手腕上帶著很多細細的鐲子,鐲子五顏六色,襯得她們的皮膚更白皙。
遮麵的麵紗亦是透明的,能透過麵紗看到她們不同於中原女子的美麗容顏。
“奴婢拜見公主殿下!”兩人跪下,給汝陽公主磕頭。
“平身,摘了麵紗給本宮看看。”汝陽公主道。
兩人依言起身,摘下了麵紗,汝陽公主走進仔細打量,的確是能勾人心魄的美人兒。
“你們都會什麼?”
“回公主的話,奴婢擅胡旋舞,擅鼓舞。”
“那就跳給本宮看看!”汝陽公主一聲令下,自有人將樂師召進殿中,等汝陽公主坐定,樂師們已經各就各位,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音樂響起,兩人立刻就翩翩起舞,動作之妖媚,神態之勾人,宛若妖精現世。
一曲終了,兩人退下,立刻就有仆從將大小不一的幾麵鼓擺放到殿堂中央。
這幾麵鼓與普通的鼓造型還不一樣,平滑的鼓麵外圍著一圈兒木沿。
飯掌櫃指揮下人往每麵鼓上倒上水,等音樂再度響起之後,一名腰間掛著一個腰鼓的女子從側殿飛奔而來。
她以極其優雅的姿勢躍上了第一麵鼓,落腳的時候水花四濺,她腳下的鼓在響,腰間的鼓也在響,她如小鹿般穿梭於七麵鼓之間,熱情的舞姿伴隨著節奏感十足的鼓聲,水花亦是隨著鼓點起落……
汝陽公主還是第一次看到這般彆出心裁的舞姿,這麼些時日積攢在胸中的鬱氣一掃而空,大喜著道:“賞!”
以此兒女於萬壽節時獻給皇帝,皇帝必然會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