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就是舅舅說的,盯緊了宮中有子嗣的嬪妃,宮外虎視眈眈的藩王,以及處心積慮給皇帝送美人的公主們。
兩個人把啤酒都喝完了,就各洗漱然後回屋睡覺。
翟無疾對新屋子沒有啥意見,左右隻是個臨時落腳的地方。
隻是睡到半夜習慣性地起身,發現身邊的環境不對頭,翻身就往外衝。
跑到張翠翹先前住的窩棚裡發現沒人,阿旺頓時慌亂了起來。
他又一頭紮進自己的窩棚,把躺在他榻上的宋四兒提溜起來扔到屋外,腰間的匕首抽出來抵著宋四兒的脖子,一條血線冒出,宋四兒嚇尿了。
字麵意思。
真嚇尿了,一股子尿騷味兒瞬間彌散開來。
“嗚嗚嗚,旺爺饒命!”
“不不不,爹,您是我親爹,爹啊……您可不能要兒子的命,不然我娘要跟您急眼的!”嚇壞了的宋四兒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慌忙求饒,他覺得自己個兒簡直是天下第一慘!
白天就委屈得不行,晚上還被後爹這般對待。
後爹啥意思?
宰了他好跟他娘重新生崽兒?
宋四兒這輩子從未這般害怕過,他……他後悔了!
後悔當初把親娘氣暈了一跑了之,搞得親娘跟他離心。
不然娘怎麼能容得下後爹殺他。
不過眨眼工夫,宋四兒就自己腦補出了一籮筐的事兒。
“姐姐呢?”
“姐姐在何處?”
“你把姐姐弄哪兒去了?”
阿旺疊聲問道。
宋四兒的哭聲卡在喉嚨裡,啥玩意兒?
然而,就在他愣神的這會兒工夫,沒耐性的阿旺手上勁兒大了些。
刺痛讓宋四兒瞬間清醒,他忙哭道:“我娘搬去山腳下的屋子了,爹您不是知道的麼?您晚上跟娘一起在那邊兒吃的飯呀!”說話間,宋四兒抬手指向山下的屋子。
阿旺扔下宋四兒,身形如電般竄了出去。
宋四兒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摸了滿手的血,他哭嚎起來:“嗷嗷嗷,我要死了……”
張虎從暗處溜達出來,提溜著宋四兒往窩棚去:“死不了,我給你包紮!”
心說他們家主子真是敬業啊,半夜都要跑出來裝一把傻子嚇唬人家張娘子的親兒子。
這是準備一次性給人嚇唬到位,將來就不敢阻撓他和張娘子的事兒唄!
哎啊,主子就是主子,一出手就讓這小子喊爹!
厲害!
他可要跟主子多學著點兒,以後也討個好寡婦!
這頭阿旺竄山下的屋子,他去推東廂房的門推不開,就用匕首將門栓挑開,進屋見張翠翹躺在塌上睡得安穩,他就放心了。
想跟姐姐睡啊。
可姐姐不讓!
阿旺為難,他想退出去,然而腳有自己的想法,一步步地走到塌邊蹲了下來,盯著張翠翹的睡顏暗戳戳地親了一口。
“啪啪……”
半空中掉下來兩袋子東西,阿旺忙接住了,然後遠遠兒地退到一邊兒。
他靠著門邊兒等了半天都沒動靜,於是將手上的東西放到牆腳,又摸到榻邊,這回他往張翠翹的嘴巴上來了幾下。
“啪啪啪……”又有幾樣東西從半空中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