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剛好合適。
不管是衣裳還是褲子都剛剛好。
很舒服,特彆是褲子(翹翹動針線改滴!),看似包裹得緊,以至於輪廓清晰,但卻一點兒都不緊繃。
穿起來很舒服。
封襠褲穿久了他還真是喜歡上了,主要是走路不會漏風。
不愧是天衣。
翟無疾想。
他套上外衫出去,張翠翹在灶房做飯,尚未靠近灶房就能聞到一股子香味兒。
見他從外頭進來,站在灶台邊炒菜的張翠翹就轉頭笑看著他:“今晚吃白米飯,我燉了雞,炒個雞雜很快就能好!”
她就做她和阿旺的飯菜,其他人的飯菜讓四丫三丫接手了。
反正她教了兩個丫頭好些日子,她們現在做些簡單的菜式也是有模有樣。
“這裡味兒大,你才洗了澡先出去。”
翟無疾沒聽她的,而是直徑走了進去,往灶前一站:“我幫姐姐燒火!”
“不用你燒,灶堂裡的火夠了!”
“不過你要是餓了可以去拿餅乾吃,就在櫃子裡放著,我上午做的。”
“回頭我把那幾隻兔子醃好了掛房梁下晾著,等天兒冷了就能吃,風乾兔蒸著吃,很香。適合下酒。”
“等到了冬天,再做些臘肉香腸。”
“下雪的時候我們窩在壁爐邊兒上用臘肉香腸下酒,想來會很舒坦。”
“再弄個紅泥爐子,上頭擱一張鐵網,便能放肉和新鮮蘑菇上去烤著吃,也很美味。”
張翠翹幾句話就把翟無疾的肚子給說餓了,他不禁順著她的話頭子去想,大雪紛飛的冬日,他和她就窩在暖烘烘的房間裡,吃肉喝酒……
……
“你們說宋四兒不願意?”長安城的一處不起眼的酒肆裡,馮田跟光腳油子等人湊在一起喝酒。
說起他們進繡衣衛的事兒,眾人不敢得罪馮田,就將事兒推到了宋四兒的身上。
“是啊,宋四兒說做幫閒沒意思,得罪人的事兒幫閒去做,有好處卻是繡衣使者得。
若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兒,繡衣衛一句此人不是繡衣使者,隻是下頭跑腿兒的,是跑腿兒的腦子不清楚得罪人,跟繡衣衛沒關係,一推三二五,死的還是幫閒。”
“對對對,四兒還提醒我,說我二舅母的三姨夫的小姑子的小叔子的大表哥的三姑媽的六孫子不明不白就沒了蹤影,且他家還走水,一個人都沒活出來,說指定就是做幫閒得罪了人,人家不敢動繡衣使者,但是動他一家子還是容易的。”
“馮大哥,您看,四兒說得跟真的一樣,我們也怕,不然這幫閒我們也不做了!”
“對對對,但是馮大哥您要有啥事兒儘管跟我們說,我們一定會幫忙的!”
這幫人接連去了幾天十裡村,每次去宋四兒看他們都沒給好臉色。
最後一日為了一塊兒肉餅還跟他們吵起來了,以至於他們這些天都沒往十裡村跑。
可是已經吃過張寡婦做的吃食,再吃家裡的吃食,那可真跟豬食兒一樣。
幾個人心裡都不得勁兒。
於是對於賣宋四兒一個人……他們都很有默契,畢竟宋四兒小氣到連吃食都不願意跟他們分享,他們乾啥還要顧麵子情。
果然,他們這般添油加醋地一說,馮田的臉色就比糞坑裡的粑粑們還臭。
大驢子眼珠子一轉,他壓低聲音對怒氣衝衝的馮田道:“您啊也彆生氣,宋四兒敢耍您,還是因著他攤上了一個好娘!
他那個娘做飯的手藝真是一絕!
小的敢保證,她做出來的吃食比長安城裡最大酒樓裡賣的吃食還好吃!
要是能把她弄到長安城來開家酒樓,那必定能賺個盆滿缽滿!若是將她獻給貴人,貴人隻要嘗了她的飯菜,必定會對獻她的人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