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阿旺那個蠢貨,心疼是他的情緒!
翟無疾走到張翠翹的身邊,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姐姐,他已經死了。”
張翠翹轉身就給了翟無疾一匕首,她這是條件反射,殺紅了眼。
翟無疾眼明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將血淋淋的匕首從她手中奪下。
“姐姐,沒事了,他已經死了!”女人滿臉的血,眼裡滿是驚恐。
張翠翹是真的嚇壞了,她還是低估了這個時代人的惡和瘋狂。
低估了這個時代律法對人的束縛淺薄程度。
從太平盛世來的她,起初還有些警惕心,可跟著阿旺待久了,這份警惕性竟在無聲無息間消磨了不少。
她愣愣地看著忽然出現的阿旺,張了張嘴,發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翟無疾看不得她這般模樣。
將她攬入懷中緊緊抱著,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姐姐沒事兒了,他已經死了!”
“不會再傷害你了!”
“有我呢,姐姐不怕!”
翟無疾學著阿旺的樣子輕撫張翠翹的脊背,試圖安撫這個在自己懷中瑟瑟發抖的女人。
“你怎麼才來啊……”懷中的女人嗚咽著說了一句話,身子就軟了下來。他連忙查看,女人已經暈過去了。
翟無疾招呼趙龍過來,瞥了一眼地上血肉模糊的屍體冷冰冰地道:“扔山裡喂狼!”
說完,他抱著張翠翹就走。
趙龍老老實實地收拾屍體,他撿起屍體的斷手,把嵌在屍體大腿上的匕首拔下來,扛起就走。
主子那時候著急,甩了兩把匕首出來,一把匕首削斷了馮田的手臂,一把匕首紮穿了馮田的大腿,不然以馮田的身手他也不會躲不過張娘子的匕首。
話說回來,張娘子怕是真的嚇壞了,拿匕首瘋狂紮馮田的樣子好可怕。
翟無疾的心疼,腦袋也跟要裂開了一樣疼。
他知道。
頭疼是因為阿旺。
阿旺想出來。
可他不會這般甘心將身體就這麼交給阿旺,忍著疼把渾身是血的張翠翹抱進淨房。
她渾身是血,得好好洗洗再換身兒衣裳才行。
這事兒翟無疾不想讓彆人知道,故而也不能使喚三丫四丫,隻能他親自上手給這個女人洗澡。
翟無疾板著個臉給張翠翹脫衣裳,在手觸碰到她的衣裳時竟然有些抖。
真是沒出息!
翟無疾暗罵自己。
她都給你脫過,你為什麼不能給她脫?
不過是扯平而已!
翟無疾想著自己剛被張翠翹撿回來的那兩天,他渾身上下都抹著藥汁兒,是張翠翹的手筆。
故而他這會兒不過是還回來而已。
至少他不會給她穿鴛鴦戲水的裡褲。
做過一番心裡建設,翟無疾穩住心神咬牙解開了張翠翹的腰帶,隻是脫掉兩層衣裳之後,翟無疾的鼻血猝不及防地滴落了下來。
落到一片雪原中,血點子紅得刺目,宛若被寒風吹落到雪地裡的紅梅。
這女人穿的裡衣簡直太過分了!
不隻是裡衣,就是裡褲也十分過分。
清涼得過分。
貼身得過分。
明明是起遮擋作用的玩意兒,卻偏偏比沒遮擋更要命。
翟無疾深呼吸,閉著眼睛去扒,褲頭倒是被他扒拉下來了,可裡衣他卻毫無辦法。
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
最終他著急了,直接動了匕首。
把她的裡衣從中間兒挑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