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不值得我說的算,你且安心,你那繼母不敢怎麼樣。”她一語定,安住文菱的心。上輩子文菱鮮少出入各家的宴席,所以閆姝對她了解不多。
想來也是如今日這般,外出遊玩都是處處受到局限,久而久之,文菱哪兒敢出門,便養成了沉悶不願與人相處的性格,最後落下生病都無法找人訴說的下場。
可閆姝不會忘記上輩子,是文菱在危難之間,還不忘記出聲提醒她危險,這般勇敢姑娘,不該行屍走肉般的活著。
閆姝麵前的纖弱少女聞言,望著她久久不能回神,半晌後,她麵色動容地點點頭,“我自有我的活法,就算是繼母,也不該乾涉我本該擁有的權利。”
文菱回想起上次的事情,她躲在祭拜的案台下,抱著排位叫母親時,繼母那灰白的神情,好似在懼怕著什麼一樣。
她為什麼會有那樣的神情,文菱覺得閆姝講得對,她那繼母,不敢怎麼樣她,“姝兒,謝謝你開導我,我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說來我下月初過生辰,從未邀請過旁人,你要不要來?”
包含希翼的雙眸緊盯閆姝,這哪兒能拒絕,閆姝自然答應下來。
兩人言語之間,馬車已經行至街頭,外麵吆喝的聲音一陣大過一陣,閆姝撩開窗簾,指著外麵那行商的小販,和文菱探討有趣事物。
約莫片刻,車夫勒緊韁繩,把車停到酒樓旁邊,閆姝把帷帽扣上,見文菱惆悵,讓意歡趕忙拿出預備的帽子給她:“估摸著會用到,就備著了,快帶上。”
兩人依次下了馬車,透過帷帽去仰視這個處在京城繁華地段的酒樓。
印入眼簾這雕梁畫棟的酒樓,高於旁邊各色建築許多,熙來攘往的酒樓外門庭若市,又抬頭見木刻雕花的牌匾,外麵是鍍金紋路,內裡寶藍底色上,嵌入四個龍飛鳳舞的金色大字——醉迎酒樓。
這也就是大家口中常道的醉迎樓,樓身共有六層,聽說是主家為了圖個吉利,實際上隻有下麵五層樓待客,第六層建造時便沒通門,隻開了幾個窗口。
閆姝低聲和文菱講著醉迎樓的來曆,文菱不常出門,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這第一層嘛,是食客用餐的地方,第二層是普通包房,第三四層是需要提前預約的包房,第五層,一般的達官貴人還沒辦法預定,我二哥哥說那些房間都是有人長期包下,所以不隨便給外人用。”
文菱驚詫的捂著嘴巴,小聲同她說,“那這得需要多少銀子,長期包又不來,不是白白把銀子都送給這酒樓嗎?”
閆姝搖頭,嘖嘖感歎:“這誰知道呢?許是背後之人家底豐厚,人家包下來說不定才花了九牛一毛!”她伸出小拇指給文菱看,逗得人咯咯直笑。
講罷幾句閒話,兩人領著丫鬟先到櫃台前問話,那馬夫識趣地趕著車去隔壁巷子候著。
“我們定了包房,虞美人,勞煩管事兒的安排個人領路。”意歡敲了敲櫃台,埋頭算賬的掌櫃停了手中撥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