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巧合吧!閆姝垂在身側兩邊的手,使勁兒的緊緊抓住大腿,從中傳來的陣陣痛處不斷提醒她,宮宴上的事情還沒發生,不必大驚小怪。
她麵上神情自若,甚至唇瓣處仍然帶著淺笑望著兩人,可倘若此時有人輕輕一碰她,許是閆姝便會腿腳麻木地癱軟在地。
直到兩人寒暄良久,親親熱熱地仿佛她倆是親姐妹般,又轉頭看向默不作聲的閆姝,戚安安道:“先前車夫曾說來時遇見了特殊情況,還好另一輛車的主人出手相助,到了將軍府才知,那車裡載的會是姐姐,還多謝姐姐幫忙。”
閆姝聽她在身邊講話,仿佛這才被人打開一道能呼吸的窗,她深呼吸一口起,感受著手腳慢慢回溫,“我也不知會是妹妹的馬車,想來還是王姐姐想的周到,怕妹妹不情願來,還親自派車去接送,我們可沒這麼好的運氣能得你的照料呢!”
她佯裝酸楚地眼巴巴看著王婉兒,卻見戚安安麵色冷了幾分,誰不知道當時王婉兒第一個邀約的便是戚安安,可惜還被當事人拒絕。
閆姝此時此刻講出這種話,當然沒那麼好心,既然表妹一出現就來給她添堵,她也沒必要再端著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做戲。
想到先前的不斷猜測,在明知道戚安安的心思不單純後,閆姝當真無法再同以往一樣麵對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上一輩子她天真爛漫,所以才死在為戚安安擋箭的刺殺下,可那也隻是以往的她。
這輩子,誰也彆想搶走本就屬於她的東西。
王婉兒也僵住麵容,可是閆姝此話並無過錯,實在說來,人家也隻是在抱怨她沒給準備馬車接送,“我隻怕是安安忘了這次事情,畢竟沒人提醒她,這小丫頭糊裡糊塗,怕彆是哪天把自己賣給人家都不知道。”
她身畔的戚安安聞言,當即羞憤地放開她的手臂,“王姐姐這般說,就是嫌我是個累贅呢,那你就去找旁的人吧,虧得我一早起來忙忙碌碌,不過是想著打扮好看些為你撐場麵,既已如此,那你還不快去找彆人!”
王婉兒也隻是為戚安安挽尊罷了,當時在西院戚安安拒絕的爽利,實在下了她的麵子,現在舊事重提,她本欲揭過此事,這戚安安不知好歹還在耍小性子,令人失望至極。
她鎖起眉,眸子間厲色頓起,這將軍府可是她王婉兒的地盤,這戚安安當眾要給她甩臉色看,還真是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