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姝且聽一陣笑聲,隨即一個聲音朗聲回道:“這位姑娘說的笑話可實在不好聽,怎一直躲在裡麵不出來,我當然不是你口中說的孟浪之人,本公子與她相識已久,怎會不知道是誰,不如出來再說。”
“那好,公子這般確信,那便在我們四位中找出文家小姐吧。”閆姝且見王婉兒領著已經換了一身常服的文菱,心下多了幾分自信。
閆姝方才就觀察到雖然這人口口聲聲說與文姐姐相識許久,可那行為舉止間,處處怪異。目光也是在滴溜溜的打轉探究著,明明是第一次到此的樣子,卻非要張口閉口與文菱相識許久。
這其中,要是沒古怪才真是有貓膩。閆姝一手激將法將此人高高架起,上不得,下不來。
林氏見那李公子左右為難的心虛模樣,心道糟糕,生怕這人透露更多,忙要開口解圍,“諸位,我就在此說句公道話,事已至此,菱兒既與這位公子有意,不如就趁著及笄禮將兩人婚事訂下即可,畢竟鬨出這麼一場,日後菱兒婚事也難再得良緣。”
她愁容滿麵地歎氣著,話裡話外卻是已經在心底證定下文菱之罪。
好厲害的口舌,這般口若燦蓮的說教,保不齊此事就是這文家主母做的妖。早就聽聞這文家不待見文菱,上次不覺,今兒這麼重要的事情偏要來攪和,可見確實如此。
閆姝一口銀牙咬的咯吱作響,憤恨的目光望著她幾乎要噴出火來。也是在此刻,她終究明白為何文菱上輩子會鬱鬱寡歡而終。
被繼母設計嫁給一個敗壞她名聲的男人,除卻滿心恨意,又怎會滋生其他情緒。可這個人她無法反抗,更不能和離,於是乎,她隻能在慢慢年歲中飲恨而終。
拿著掃把的文婧,本還對母親有少許心虛,可聽聞此言,不免怒火中燒,她將手中掃帚一擲,眉目間滿是不可置信,“娘親何出此言,長姐從未做過此事,與此人更是未曾見過,這般武斷下決定,莫不是怕這個登徒子認不出長姐?”
她話說的直白,使得被戳穿心思的文家主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末了,隻得露出一抹牽強的笑意,“你這孩子,瞎說什麼,我這也是為你姐姐好。”
“什麼為姐姐好,能夠做出私闖女子閨宅的人哪兒是什麼良配,娘親莫要欺負我年少。”文婧麵上露出慍怒,無不慶幸自己自始至終都是站在長姐這邊。
“好了,此事就按姑娘的主意來,既然這位公子說是與文婧頗為相熟,那便認一認又何妨。”爭執未起,文氏宗親即刻阻止,就事論事。
閆姝依言,打開院門走出來,她朝文婧示意,那小姑娘聰慧過人,忙幾步走到林氏旁邊,防止她的小動作為李簡昱做暗示。
幾個姑娘排成一排,自成一片色彩,或清雅婉約,或濃烈姝豔,各有千秋。
閆姝其實心底也在急打鼓,法子出口後她有幾分後悔,如若這人來之前有瞧過文姐姐的畫像,她此舉豈不是自投羅網。
她該想個更謹慎的方法,此舉看似將這李簡昱推上絕處,實則同樣把文菱也推向了危險之地。閆姝緊握的雙手逐漸出汗,當真越發沒底氣了。
然木已成舟,她隻得想法引導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