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第九十九章(2 / 2)

被殃及池魚的孫氏,緊緊握住手中錦帕,不可置信地看著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戚安安。可是,此刻並無人在意她的慌亂,更不會有人知曉她的難過。

“大膽,戚安安,你生為小輩,怎敢如此對長輩無禮,既然你想要死個明白,那你就睜大眼睛看好了,豎起耳聽聽好了!”閆姝一步跨出樹下,怒不可遏地打斷她的叫囂。

正如她與祖母先前商定那般,表妹要留給她自己來解決,不能讓祖母戴上一個欺壓小輩的罵名。

事成定局,戚安安如今不過是仍在逞強,既然如此,她就讓戚安安死個明白。

“哼,你算哪門子的東西,我又未同你講話,倒是上趕著做出頭鳥。”戚安安冷哼著,撇過頭不看她,斷然是瞧不上她這個手下敗將的。

閆姝這樣沒腦子的人,怎麼可能知道真相,戚安安斜睨了一眼她們,心知多半是老夫人在府中的人瞧出了端倪,這才順藤摸瓜找到了原委。

可那又怎樣,她們不會知道那人是誰,知道了也不敢輕易招惹,她可是太子定下終身的人。

隻要她死不承認,有姨母相護,諒這些人也不敢將她怎樣,她仍舊可以平平安安度過此次危機,到太子殿下痊愈,她就能借機回到他的身邊,就算是做個側妃,也能把閆家把玩於股掌之間。

此番思索,她越發不以為意起來,看向閆姝的神情,恍若看著一隻可以隨意拿捏的螻蟻一般。

“太子,就是你私會的男子,你們每月會在固定時間見麵,而你,則裝扮成丫鬟,借采買的由頭出府,而荷葉,則是留在府中扮成你的模樣,實現你瞞天過海的計策。”閆姝不理會她的挑釁,目光在荷葉和戚安安之間遊走。

荷葉一聽此言,當即以頭搶地,“三小姐明鑒,奴才可以作證,您說的句句屬實。”

戚安安咬牙切齒的心中咒罵著,凶狠的目光恨不得將荷葉拆骨入腹。她拾起地上的一塊兒碎石,奮力朝荷葉砸去,“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一個丫鬟還敢壞主子名聲,信不信我把你發買給人牙子!”

“住口!一個大家閨秀滿口都是打殺發買,我平素都是這樣教養你長大的!”孫氏幾乎用儘全力將此話說出口,她目光閃爍著緊盯戚安安,料想不到,今日會看到她在自己麵前,如此是非不分,顛倒黑白的模樣。

顯然,戚安安平常沒少做這種事情,所以下意識的有這般舉動。

眼前這個人,就是從小被她捧在手心中長大的孩子。為了她,自己甚至不曾愛護過親生的一雙兒女。孫氏大口呼吸著,感受到胸口處,傳來心如刀絞般的痛處。

而今戚安安擯棄以往那乖巧懂事的樣子,變成這般巧言善變、眼冒凶光的姑娘,她怎麼也不敢相認。

孫氏心口痛極了,她猜到戚安安定然是做了錯事,萬萬沒想到,她如此大膽,不顧女兒家的廉恥之心,竟與外男私會,這人還是當朝太子。

她捂著胸口發著抖,不停地搖頭,淚水也不知何時留了滿臉頰。生為家中主母,她從未在外人麵前流露出過此等脆弱。

孫氏哽咽著上前質問著:“安安,你怎麼敢?你怎麼敢這麼做?”

“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姨母莫要相信她們的謠言,外麵不都在傳言與太子有染的是閆姝,怎麼可能會是我。”戚安安觸及她的視線,像是被火燒了一樣,忙著移開目光,口中說著乾巴巴的辯詞。

“閉上你的嘴,你真當以為我瞧不出你在撒謊,你是我養大的孩子,閆姝絕不會與那太子有染!”孫氏手握成拳,想不到在這樣證據確鑿的情況,她仍然死不悔改。

“怎麼就不會,說罷了,你就是偏袒你的親生孩子罷了!”戚安安扭頭直視她的雙眸,將自己內心的黑暗和揣度一並暴露在姨母的麵前。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直接把戚安安的臉頰打偏在一旁,力道之大,令老夫人都跟著渾身一顫。

孫氏左手打的發麻,可卻不後悔親手打了戚安安一巴掌,她想要把這孩子打醒,以免她一錯再錯。

“因為,當日在王家彆院,勇毅侯獨子榮玄一直陪同她左右,怎會是她。”孫氏捂著胸口,聲聲泣淚,為自己養出一個跋扈凶惡的孩子而悲痛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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