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她也太好了些吧?</br> 不僅她看出來了,就是初意也詫異道:“這段時日,大公子對姑娘似乎格外的照顧。”
但總歸是兄長的好意,蘇蘊也就沒有再深思,把湯喝了之後就上榻休息了。</br> ***
顧時行是入了夜之後才來尋的蘇長清。</br> 蘇長清問他:“你今日去碼頭查看後,可有什麼發現嗎?”
顧時行飲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盞後才道:“看似是兩個腳夫派彆因今日晌午那漕船搬運貨物的生意歸誰來接而起的爭執,爭執不清,也不知是誰先動的手,也就打了起來。”</br> 聽到他口中的“看似”,蘇長清問:“那實際上是怎麼回事?”
顧時行不急不緩的道:“我下午去翻閱了碼頭的一些宗卷,發現這兩派常有爭執,有一次差些鬨出了人命,被府衙勒令警告過在一年內要是再鬨事,便把他們兩派給趕出金都城。如今不過才過去半年而已,為了生計,那些人無論如何都會忍下,但今日卻是大動乾戈了。”</br> 聽到最後,蘇長清眉頭皺了起來:“你是說有人特意煽風點火?”
顧時行淡淡道:“不排除這個可能。”</br> 上輩子這事不歸他管,而是金都府衙所接手調查。調查的結果便是以派彆相爭引發的騷亂而定了案,太子也因這事被處罰了。
蘇長清沉默了一下,問:“死傷多少人。”</br> 顧時行的麵色冷了下來:“腳夫死八人,傷十六人,逃竄的百姓有踩踏發生,死三人,傷七人。”
聽到這個數目,蘇長清不免驚愕道:“死傷竟這般嚴重?!”</br> 頓了一下,又驚又後怕的道:“若六妹妹沒有在碼頭那處遇上你,隻怕難以脫險。”
先前蘇蘊所坐的馬車,是在下午回來的,蘇長清從車夫那處聽到了今日的凶險。</br> 想到這裡,蘇長清也有了疑惑:“不過我倒是好奇你是怎會出現在北雀街?”
顧時行沉默的看了他一會,問:“要聽真話?”</br> 蘇長清嘴角微抽:“難不成你還想說假話
來應付我不成?”
顧時行又飲了一口茶水,如實道:“從大理寺出來之時,想起今日是蘇府姑娘每月出府的日子,便想著會不會在北雀街見到你六妹妹,就從北雀街走了。”</br> 許是更驚訝的事情都從顧時行的口中聽過,再聽到這話,卻已然能很鎮定的詢問:“你怎知道我六妹妹在北雀街?”
顧時行如實道:“在北雀街遇上過她兩回。”</br> 這也是實話,隻是沒說第一回是他特意去北雀街守株待兔的罷了。
蘇長清聞言,沉默了許久,才疑惑不解地問:“你對我六妹妹究竟是因為愧疚才這樣的注意?還是因為喜歡才注意的?”話到最後,又喃喃自語道:“六妹妹貌美,性子又溫柔,你這清心寡欲的人要是喜歡,倒也不稀奇。”</br> 說完這話後,緊緊地盯著對麵的顧時行,想聽到他的答案。
顧時行麵色平靜,沒有半點的波瀾,但心底也在思索蘇長清的話。</br> 愧疚自然是有,至於喜歡麼……?
思索了幾息,顧時行卻是不能理解這種男女之情,也懶得費心思去琢磨,四年夫妻也彼此了解了對方的生活習性,便還是覺著她最適合自己。</br> 顧時行彆開目光,淡漠的道:“這個問題,我不會回你。”
話到最後,他繼而道:“還是說回此次碼頭的事情。”</br> 顧時行不想說,也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