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府養病(2 / 2)

蘇蘊心底雖也驚訝,但她還是緊緊握住了小娘的手。</br> 小劉氏因女兒握著自己的手,心中的勇氣不成泄下,她再而道:“信上,我把在蘇府發生的事情說了,道他若不介意我就繼續嫁他。可我等了幾個月都沒等到他的回信,等來的卻是你讓人告訴我,他要成親的消息,我那時才徹底死心了,認命了。可就在我生下蘊兒後,你拿出信件威脅我,我若是與你爭寵,你便把這信拿出來,屆時大人乃至所有人都會懷疑蘊兒的身世。”

說到這,她笑了笑:“那時候我才知道,我的信根本就沒送出去過,而你不過是因我要嫁給你曾經喜歡過的人,又能做官娘子,所以才會陷害我。”</br> 起初她不覺,可是回想那些年的細節,隱約感覺出來了。

大劉氏比宋家大郎大半歲,宋家大郎十幾歲便是秀才,而大劉氏那是也時常說他是當官的命。</br> 那時候大劉氏聽說她與宋家大郎已經定下了終身,她似乎驚得把茶水都打翻了,說了一會話後更是說不舒服,回房了。

沒過多久,她就被陷害了。</br> 這些事也是她後來才想明白的。

廳中的人聽到這話,無不震驚。</br> 蘇雯忙指著小劉氏罵道:“你這毒婦安的什麼心思,沒有任何的證據,就如此信口雌黃的敗壞我小娘清譽,是不是隻有一張嘴就能隨便誣陷人了!”

忽然“啪”的一聲巨響把所有人都震了震,轉頭看去,隻見蘇尚書臉色很沉,眼神更是晦暗不明。</br> 方才的聲音,便是他用力一掌拍在茶桌上發出來的。

蘇尚書雖不管後宅之事,可身為一個丈夫,如今兩個妾室當著兒女的麵互相揭短,揭的短還是與另外一個男人有關的,這事放在任何一個男人的身上,很難不憤怒。</br> 大劉氏原以為拿這事出來,便能威脅小劉氏不繼續說下去,可她低估了她這個妹妹的決心。

不成想沒威脅上,還讓她反將一軍。</br> “大人,妾身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我這確實有妹妹的信,可我那是為了不讓她被那宋家大郎羞辱,從而尋短見,我才收起來的。”大劉氏抹著眼角的淚,好不可憐,但心底總歸是慌了,被人戳中了心思的那種心慌。

蘇蘊看著大劉氏的嘴臉,覺得反胃。真如小娘所說,她若是為了個愛而不得的男人,而用那種手段殘害了自己親妹妹的一生,那她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竟能如此的狠?</br> 縱使小娘性子不強硬,軟弱,被欺壓了十幾年,可這也是她的小娘,愛她無私的小娘。小娘不夠強硬,那她便強硬,不能讓人再折辱小娘。

蘇蘊抬起頭看向父親,開了口:“父親,小娘在這十幾年來從未出過蘇府,這一事,父親大可去查,小娘是絕對沒有旁的什麼不可告人的。”</br> “而當年之事,女兒並不清楚,但女兒隻求父親能公道。”話到最後,她繼而說道:“今日人人都看見是二姐姐欺我,可二姐姐卻反咬是我自己傷了自己。那這事便當是我自己傷的,可小娘的事情,求父親不要輕拿輕放。”

蘇尚書聞言,看向了這個長相出眾,卻從來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女兒,抿唇不語。</br> 大劉氏眼淚嘩嘩地流,見眾人皆一副相信了的樣子,暗暗咬牙,隨而揚聲道:“妹妹這般編排我,也沒人信我,那我也隻能以死來證清白了!”

說著,便往柱子撞去。</br> 蘇雯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哭喊道:“小娘,那對母女就是想要毀了你,小娘你彆讓們如了意呀!”

“一哭,二鬨,三尋死,然後此事就不了了之了,劉小娘你是如此想的吧?”蘇蘊的聲音輕柔,許是緩過來了,聲音中並沒有了哭腔,顯得冷靜了不少。</br> 大劉氏轉頭看向她,滿臉的冤屈,淚落滿麵的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許久未說話的蘇尚書,怒聲的開了口:“還要鬨到幾時?”</br> 他看向大劉氏,沉聲道:“尚未有定論,你便要死要活的,是逼著所有人都去信你說的話?”

大劉氏哭意一頓,有些慌了,聽著丈夫的話,他好像知道些什麼

蘇尚書又看向二女兒,眼神泛冷:“你今日所做,膽大妄為,惡毒至極,待會再與你算賬。”</br> 蘇雯怕自己的父親,聽到他的話,心裡也發慌。

蘇尚書收回目光,又看向蘇蘊:“你小娘所說的事情,已過去了十七年之久,如何查?又有什麼證據?難道我要僅憑你小那幾句話,就要信了?”</br> 蘇蘊微微抿唇。

這些事情確實已久遠,小娘也沒證據,扯來扯去怎麼也扯不清。如今把真相說出來了,會信的人怎麼都會信,而裝聾作啞的人永遠不會深究。</br> 但今日之後,父親對大劉氏終會心懷芥蒂,恐一輩子不會消。

心思微沉之際,感覺小娘站不住了,便連忙用了些力氣扶著小娘。</br> 小劉氏抹著淚,許是身子本來就弱,用了那麼多的氣說了那些話,已然站不穩了,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女兒的身上。

她吸了吸氣,無力開口:“大人,你如何處置我都行,但蘊兒也是大人的女兒,不求彆的,隻求大人也肯為她謀劃一二。”</br> 蘇蘊不想要小娘卑微求來的謀劃,她冷靜地看向了父親,開了口:“如父親所說,此事確實難以辨彆是是非非,但今日之後,小娘在這蘇府恐待不下去了,女兒懇請父親讓女兒和小娘般出府彆住。”

說到最後,她看了眼大劉氏,緩緩吐了一口氣,輕聲說:“我怕小娘看到劉小娘會惡心,病情加重。”</br> 劉小娘暗暗咬了咬牙,心底有火,可因方才丈夫的話,不敢再鬨。

蘇長清在旁觀了這麼一場轉折又轉折的戲,心中複雜,聽到六妹妹的話,是不同意的。</br> 離府彆住,在外人眼裡便是被家族棄子,人人可欺。而六妹妹生得貌美,更是容易招人窺覬,要是沒有蘇府庇護,恐怕難以安生。

母女二人在外邊住,這如何能行?</br> 想到這,蘇長清出聲了:“父親,容兒子鬥膽說一句。”

一直旁觀的柳大娘子把自己撇清在外,方才一句話都沒說,現在眼看兒子要摻和進去了,忙朝著兒子擠眉弄眼。</br> 蘇尚書:“說。”

蘇長清並未在意母親的暗示,而是直接說了:“今日之事,很難分辨出是是非非,可劉二小娘身子孱弱,府中人多事也多,不如先把劉二小娘送到城外的宅子調養身子,至於六妹妹……”</br> 蘇長清轉身看向蘇蘊,溫聲道:“六妹妹你尚未嫁人,離府彆住恐讓外人誤會,從而生出許多不該有的心思,還是留在家中為好。”

蘇長清的話,蘇蘊也是明白的。但想到小娘不用留在這晦氣且壓抑著小娘的地方,總該是好的。</br> 蘇蘊看向了父親:“請父親讓小娘離府養病。”

小劉氏這時卻慌了:“我不走,我走了她欺負我蘊兒怎麼辦?!”</br> 說著直接指向了大劉氏母女。

大劉氏母女二人如今是恨極了她們,如今再被指,臉色險些露出了猙獰。</br> 蘇長清又溫聲道:“劉二小娘莫急。”他複而看向父親:“父親,今日之事,兒子不敢妄斷真假,但六妹妹被二妹妹毆打是事實,往前恐怕也被欺負不少,可從未有人幫過她,這事是為人父的過失。”

蘇尚書因方才的事情煩躁,聽到嫡子的話,雙眸一眯:“你有什麼想說的,直言便是。”</br> 蘇長清道:“六妹妹吃穿用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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