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相見(2 / 2)

蘇長清看向往廊下望去的顧時行,歎道:“你莫要太明顯了。”</br> 顧時行收回了目光,垂眸把玩著手中的空杯,低聲詢問 :“她在府上可還好,你四妹可有為難她?”

蘇長清見他這樣,也是無奈,若是六妹妹與他什麼都沒有過,他定然會勸他彆吊死在他六妹妹這棵樹上。可二人之間的糾葛,讓他覺得說什麼都不合適。</br> 顧時行他有滿腹心思,他這個好友兼兄長也很是憂愁的。

又歎了一口氣,道:“四妹妹被父親治得死死的,她除了嘴上不饒人,倒也沒做旁的。她就是年幼被母親寵得太過了,如今才蠻橫了些。”</br> 顧時行聞言,微轉著杯盞的手一頓,抬眸看了眼蘇長清:“隻是蠻橫了些?”

前世,雖是蘇雯慫恿,但推人入池子的卻是蘇語嫣。

蘇長清:“……確實是過度了。”</br> 顧時行把杯子放下,倒入熱茶,淺飲一口才淡淡地道:“若不加管教,他日必出事端。”

說罷,放下杯子,麵色寡淡的看向蘇長清:“如若不是你,我不會提醒。”</br> 蘇長清麵色凝重:“我明白。”

連不愛管閒事的顧世子都這麼說了,那便是真的危險了。</br> 兩人複而說了一會話,在顧時行第三回往那邊廊下望去後,蘇長清也就不管了。

以這個視野望去,彆人隻會當他是在看世家女和世家公子在投壺。</br> “對了,年節將至,禮部那邊給了鴻臚寺一張各方權貴進京參拜的單子,讓鴻臚寺做好迎接的準備。而單子上邊有韶州定淮王世子梁邕的名字。”蘇長清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探究的看向了顧時行。

顧時行目光落在那帷簾之上,隻能看到一角衣服的淺色,眉頭輕皺。</br> 而對於蘇長清口中的定淮王世子沒有半分的興趣,麵色沉靜,漠聲道:“來便來了。”

“那定淮王世子性喜漁色,素來男女不忌,荒唐至極,當年他險些擄走了你,其目的是什麼,大家心知肚明,你就一點都不記恨?”</br> 顧時行收回了目光,看想蘇長清:“如此德行之人,我不會廢那些心思去記住,免得汙了腦子。”

蘇長清:……</br> “不是,他都欲當街擄走你,欲圖不軌了,你就一點都不記恨?”蘇長清覺得如果是他,他決然會記恨一輩子。

顧時行在寺廟中待了有十年左右,離開寺廟的時候約莫十四五歲,少年清雋,身上帶著清冷出塵的氣息,那時的身形還未有現在這般挺拔頎長。</br> 一身寺廟俗家弟子的灰色長袍,沒有通知侯府,帶著墨台就離開了寺廟。

那時候便被到金都的參拜的定淮王世子瞧見了。</br> 定淮王世子不過十七八歲,就已經“閱人無數”了,且還荒唐得男女不忌。

那時候在街上看到一身寺廟俗家弟子長袍的顧時行,便生出了邪念,讓人做出掠人的行徑。</br> 那定淮王世子許是以為隻是兩個沒什麼能耐的少年,就僅派了兩個人去當街掠人。

可誰曾想那個少年竟然是忠毅侯府的世子,祖上曾是大將軍,怎麼可能抓得住他?</br> 兩個侍衛反被製伏了,定淮王世子再欲派人前去的時候,少年身邊的小廝亮出了忠毅侯府世子的身份,讓人前去報官,定淮王世子隻能暗中退下。

官府審問了那兩個侍衛後,才得知他們的主子是定淮王世子。</br> 當時沉默少言的顧侯聽了這事,竟直接帶了人去圍了行宮,把那兩個侍衛捆綁扔在了行宮門口,更是拿了把大弓,一箭射在行宮的門上,以此來警告。

而那兩個侍衛也被各廢了一隻手。</br> 之後,那定淮王世子已有七八年不曾進過金都了。

顧時行輕挑眉看他,平靜無波的道:“我不記恨,並不代表會與他和顏悅色。”</br> 這漫不經心的行事風格,確實是他顧時行的風格。

蘇長清思索了一下,又道:“不過我看禮部給他準備了長期的行宮,約莫是上邊的意思,讓他在金都久待。”</br> 定淮王手握兵權,雖不知有沒有彆的心思,可架不住帝王有這方麵的猜忌,所以把這世子放在金都中做人質才為保險。

定淮王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所以養成了他這種病態的癖好。也不知是不是做的孽太多了,那世子都二十五六的人了,王府也有正妻和一群侍妾,可卻愣是沒有半個子嗣。</br> “不管他在金都待多久,可若是他敢在金都放肆,我不會坐視不管。”顧時行淡漠道。

蘇長清笑了笑:“那還真要好好盯緊了,到時候抓住他的把柄,怎麼都要把他扒掉一層皮才成。”</br> 二人說著話,顧夫人身邊的婢女前來打斷了二人的談話,說是可以用席了。

廳中分小桌而食,人前一方小桌,擺了一人份的九樣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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