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翻牆頭進來。”
“是那小廝?”</br> 初意再次點頭,小聲地道:“蒙著個臉,要不是捂住了奴婢的嘴,奴婢早就喊出聲來了。”
蘇蘊覺得剛剛被冷風吹了頭,現在有些頭疼。</br> 都說女子善變,她怎覺得顧時行才是最善變的那一個?
上回他那意思分明就是再無關係了,怎又尋來了?</br> 心裡想太多都沒用,蘇蘊問:“來作甚?”
初意把一封信給了姑娘。</br> 蘇蘊接過信,把信拆開後,確是顧時行的字。
沒有太多廢話,隻有一句——人已尋到,子時來接你認人。</br> 許是怕這信若被人看到了,她解釋不清,所以沒有任何的署名。
蘇蘊沉默了一下,隨後把信和信封扔進了碳爐中,看著燒成灰燼後,才看向初意。</br> “把我那件墨綠色披風拿出來,再在子時前準備好湯婆子。”
初意一愣,壓低聲音問:“姑娘,你難道還打算去?”</br> 蘇蘊噓了一聲,提醒:“莫要多問。”
旁的她可不理會,可就在害了她和顧時行上一輩子的人,她放不下。</br> 她沒能力對付,那也要認出這個人來讓顧時行去對付。
皇城有宵禁,顧時行既然說子時來接她,那便說明他並不在城內,應是離這莊子不遠處。</br> 子時走,怎麼都會在天亮之前送她回來。
陪著小娘用完晚膳後,蘇蘊便回房小睡了一會。</br> 醒來等到夜半,蘇蘊坐在碳爐旁昏昏欲睡之際,後邊的窗戶忽然傳來了細微的敲響聲。
蘇蘊料想是墨台。</br> 莊子人不多,也沒有蘇府那般的森嚴,隻有個彆守夜的,所以會些功夫的人想不被人發現潛進來也是容易的。
但好在這離皇城近,</br> 對於墨台是如何知曉她在哪間房。蘇蘊倒也沒有太驚訝,這點本事沒有,又如何能給顧時行當差。
蘇蘊站到了窗後,為保險起見,還是壓低聲音問了聲:“誰?”</br> 還以為來人是墨台的蘇蘊,在下一瞬便聽到了熟悉的嗓音:“是我。”
蘇蘊一愣,想了想還是把窗戶打開了。</br> 看到一身黑色鬥篷,帶著兜帽的人從窗戶外躍了進來,進來之際還挾帶著幾片雪花。
蘇蘊望外看了一眼,果然是下雪了。許是剛下,地麵上也沒有什麼雪花。</br> 風一進來,冷得很。
忙關上了窗戶,看向取下寬大的兜帽顧時行。</br> 無論是白色,月白色,還是這黑色穿著他身上,確實是好看。白衣君子之姿,黑袍冷冽偉岸。
但這樣英俊偉岸的男子,蘇蘊無福消受。</br> “怎是世子來了,墨台呢?”她問。
顧時行看向已經穿戴整齊,隨時可準備出發的蘇蘊,淡淡地道:“你未出閣,他來,不合適。”</br> 聽到這話,蘇蘊在心底笑了笑,反問:“那世子來就合適了?”
蘇蘊這話有些噎人,可到底沒有以前那般冷漠了。上回嫡兄大婚,他醉酒時說的話,她是聽進去了。</br> 他們兩人,誰都沒有什麼錯,何至於弄得好似有什麼大怨似的。而且婚後幾年,也不是他一個人的問題,所以也不至於把錯都歸在他的身上。
顧時行沉默了幾息,才道:“我來接你,總歸合適些。”</br> 人都已經進來了,蘇蘊也沒有說什麼,道:“喝杯熱茶暖了身子再走吧。”
說著,尋來了杯子,把不久前放到爐子上燒的茶水取了下來,倒入杯中。</br> 顧時行看向蘇蘊的背影,眼中多了幾分思索。
蘇蘊待他的態度有些不一樣了。</br> 蘇蘊倒了茶水,端給了她。
顧時行接了茶,飲了一口。</br> 蘇蘊輕聲聲問:“人在何處?可在早上趕回來?”
顧時行飲了水後,與她說道:“人在普安寺山腳下的宅子裡邊,坐馬車而卻約莫要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