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了(2 / 2)

“天氣寒冷,世子和姑娘先來喝口熱的吧。”</br> 顧時行看了眼身旁的蘇蘊,道:“一會我與你過去。”

蘇蘊點頭,並未出聲。她是知道的,顧時行在這,定然有暗衛,她不想出聲暴露自己的身份。</br> 上輩子,蘇蘊曾來過兩回這宅子,一次是隨著婆母來普安寺上香求子,一次是老主持圓寂的時候,陪著顧時行來的。

隨而進了廳中,墨台把熱湯放下,便退出了屋外,還貼心地把廳門給關上了,好不殷勤。</br> 湯是魚湯,冒著熱氣和香味。

顧時行把沾了雪花的兜帽掀下,端起了一碗,遞給她:“先暖身子,一會再過去。”</br> 蘇蘊在馬車裡邊倒也沒有多冷,但看了眼沾了不僅是披風,便是臉上都有些風霜的顧時行嗎,有些遲疑。

寒風凜冽地趕馬車,一來一回的,該暖身子的不是她,該是他。</br> 她若不喝,他也是不喝的,會直接帶她過去看人。本想要直接去認人的蘇蘊,看到他這模樣,覺得自己若是拒絕

了,就有些不厚道了。

想了想,還是帷帽取下,接過了熱湯,道了聲“謝謝”。</br> 端著熱湯,坐在桌子旁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

顧時行也坐在了她的對麵,端起湯碗,斯文優雅地喝著湯。</br> 二人坐在桌旁,安靜無聲地喝湯,倒有些像是回到了上輩子同一桌用膳的時候。

他略感溫馨。</br> 魚湯喝完,倒是暖和了許多。

出屋子之際,蘇蘊戴上了帷帽。</br> 下邊的雪越來越大了,蘇蘊正欲步下階梯之際,頭頂多了一傘。

蘇蘊抬頭看向顧時行,隻見他俊美的臉依舊清冷寡淡,什麼情緒都看不出來,但卻貼心得讓人不自在。</br> 到底沒說什麼,還是隨著他去了關押人的地方。

宅子沒有那等專門關押人的地方,所以把人關在了柴房裡邊。</br> 守在柴房外邊的暗衛,竟破天荒的看到冷清的世子在給一個女子撐傘,愣怔了一下,才回過神來,忙行禮:“世子。”

入了屋簷之下,顧時行收了傘,麵色清冷點了點頭,問:“人如何了?”</br> 暗衛不敢多看一眼戴著帷帽的姑娘,正色道:“捆綁在裡邊,怕他有什麼壞心思,用了藥,意識是清醒的,但四肢乏軟得鬨不起來。”

五個人裡邊,隻有一人後頸有疤,顧時行也就讓人單獨的關押了起來。</br> 若是確定了這人就是當初在蘇府算計他和蘇蘊之人,旁人也不用再確認。

聽到暗衛的話,轉頭看向身旁的人,少了幾分冷淡,問:“若是害怕,便緩一下再進去。”</br> 些許貼心,卻也能讓一旁的暗衛覺得見鬼了。

蘇蘊微微搖頭,表示不用緩了。</br> 見她如此,顧時行微抬了抬下巴。

暗衛會意,隨而開了柴房的門。</br> 屋內有一盞燈,能清楚地看到屋內的景象。

有個方正臉的男人被五花大綁在一張圈椅上,嘴唇泛白,額頭和脖子都是汗珠,虛軟無力。</br> 這人便是昨日太子喊去廚房準備齋膳的趙虎。

趙虎見到門開了,虛軟得隻能半睜眼睛看向門口的方向。</br> 看到進來的是顧時行,眼神銳利了起來。

前頭的廚娘幫工被抓了,現在是他,時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br> 顧時行已經知道了那晚的事情他也有參與。

隻是那廚娘連他的臉都沒見過,又怎麼會知道把蘇六姑娘送到顧時行床上的人是他?</br> 顧時行進來的下一息,又有人進來了,是個戴著帷帽的女子。

沒多猜想那個女子是誰,隻看向顧時行,裝傻的道:“不知顧世子把卑職綁來是何用意?卑職是保護太子殿下的,顧世子綁了卑職,可知視如謀反?”</br> 人虛弱,聲音不是很有力氣,但那嗓子的調子還是在的,嗓子粗啞粗沉。

顧時行抬起眼皮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沉斂中帶著寒涼。</br> 蘇蘊看向顧時行,問:“我可以把帷帽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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