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章(2 / 2)

說著就抬起步子帶著怒氣離去了,把顧二嬸丟在身後。</br> 顧二嬸被懟得咬了咬牙,敢怒不敢言。看著妯娌的背影,腹誹道明明是她自己當著大嫂的麵來訓人家的媳婦被下了臉,還怪到了她的身上,簡直無理取鬨!

*</br> 顧時行去了大理寺,把比較急的折子和案宗都處理了。

正欲回去,楊司直急急敲了門,也就坐回了位上,道了一聲“進。”</br> 顧時行升為大理寺少卿後,司直一位空缺,他也就自然把自己的得力下部提攜上來了。

楊司直從外進來,神色肅嚴的一揖。</br> 行了禮後,便直接道:“大人,方才收到消息,定淮王離開了定淮,往金都而來,應是為了定淮王世子的事情。”

聞言,顧時行眸色微微沉了沉,思索之際正欲撫弄挽中的佛串。摸了空之後才反應過來佛串在洞房那晚就已經送給了妻子,隨即把手放到了桌麵上。</br> 梁邕雖然從牢中出來了,在金都所居住的宅子中,可被人看著,不能離開宅子範圍一步。

顧時行沉思了一晌後,抬起淡眸,平靜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br> 楊司直離開後,顧時行也起了身,出了屋子。

到了大理寺外,上了馬車。坐定後,吩咐馬車外的墨台:“讓人去查查陳明閬近來都在做什麼,再暗中調查那些與他經常往來的酒肉朋友,兩日內給到我名單。”</br> 三月份讓人打了陳明閬,如今已經快過去半年了,應也能下床了。

陳明閬與梁邕半斤八兩,也是個酒色之徒,憋了那麼久,應該也快憋不住了。</br> 馬車外的墨台問:“可是那王八羔子又做了什麼混賬事?”

馬車內的顧時行唇角略一揚,“倒不是,就是想讓他幫一個忙。”</br> 說罷,淺淡的眸子中浮現了幾分謀算。

回了侯府,回到自己院中,便問了下人:“娘子呢?”</br> 聽到下人說“娘子在房中”後,便舉步回了屋。

八九月份的天甚是炎熱,所以時下房門皆是半開的。</br> 顧時行快走到房屋外時,聽到了屋內傳來久違的算盤聲。腳步微微一頓,沉默了一息後才走到了屋外。

看到熟悉的背影坐在熟悉的位置上,顧時行頓足在了門外。</br> 她上一次坐在那個位置對賬算賬還恍如昨日,但已然是隔世的事情了。

思索了一下,轉了步子,去了書房取書。</br> 蘇蘊算得正入迷,絲毫沒有注意到顧時行悄無聲息地離開,再而無聲無息地步入了屋中,坐在了她身後側的軟塌上。

顧時行目光落在書卷上,每隔一會都會抬眼望去,就好似曾經那上千個的夜晚一樣,總會不自覺間抬起目光往那桌子望去。</br> 那時候約莫在想,她怎就比他還忙碌?

她怎還未就寢?</br> 琢磨了一下後也就陪著她,等她就寢時,他也才會放下手中的書卷。

後來索性就把一些不是什麼機密的卷宗拿回來看,或者回來思索一些難辦的案子。</br> 看了一眼認真算賬的蘇蘊,顧時行到底還是沒有打擾她,收回目光後閱著手中的書卷。

*</br> 九月初,明國公府的滿月宴是在下午。

蘇蘊隨著婆母,還有最小的小姑子一同去赴宴。</br> 進到後院,頻頻有人望來,目光皆落在蘇蘊的身上。

今年三月,忠毅侯府的世子在春風樓鬨出了那麼大的動靜,金都城中沒有一個人是不知曉的。</br> 據說起因是那定淮王世子先是提親不成,又欲掠人毀姑娘清白,顧世子才會怒發衝冠為紅顏,直接去春風樓提了定淮王世子的領子的。

若非是有蘇家大公子勸著,梁邕的腿恐怕都該摔斷了。</br> 大部分人都是不信的。該是怎麼樣一個國色天香的女子才會讓那顧世子如此失控?

喜歡大概也是有的,但未及能失控的地步,恐怕是顧世子對定淮王世子積怨已深,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br> 大家夥都以為顧世子隻是借題發揮,不會真娶了那蘇家女,況且侯府也不

會那麼容易允許。誰曾想這事沒發生幾日,侯府就上門提親了,所以不過前些日子,還是現在,大家都對這蘇六姑娘好奇得很。

看見忠毅侯府的顧夫人帶著那模樣靚麗的女子,驚豔倒是其次,主要是觀察下來竟落落大方,沒有一絲的小家子氣。</br> 這蘇府主母倒是個大度的,竟然把一個庶女教得這麼好,

而且觀察下來,那顧夫人似乎對這個兒媳也很是滿意,絲毫沒有做戲的痕跡。</br> 若是不滿意,又怎會把人帶到國公夫人的跟前?

顧夫人把蘇蘊帶到了國公夫人那處,笑著道:“這是我的兒媳。她以前沒怎麼出門,我如今便把她帶出來見見世麵,若是哪裡失禮了,還請多多包涵才是。”</br> 蘇蘊上前,朝著國公夫人欠身行禮,行禮儀態大方,沒有半點扭捏,倒不像是第一回出現在這等大場合之中。

可旁人也沒有在大宴席見過她,可想而知是真的第一回赴宴了。</br> 國公夫人看得分明,笑道:“你就彆謙虛了,看你臉上那笑,分明就是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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