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蘊眉梢一挑:“就沒人攔著?”</br> “聽人說攔了,可帶來的十幾個護衛都不夠人家打的,全被打趴在地上了。”話到最後,夏珂略一思索,補充道:“奴婢聽了這些話,覺著那些人不是普通人,像是有備而來的。”
像是有備而來?</br> 那不正是衝著陳明閬去的?
陳明閬先前因被顧時行派人打了一頓,躺了小半年……</br> 蘇蘊思索驀地一頓,顧時行派人打過他一頓,那說不定還有第二次!
思緒之後,蘇蘊看向銅鏡,把簪子彆入發髻之中,再戴上耳墜。邊戴邊問:“人被打成了什麼樣?還有打人的人可有傳出來是誰?”</br> 夏珂“好似打得很嚴重,但又全部傷不到要害,很有技巧。因春風樓有所損壞,而那些人打了人之後,給春風樓的老鴇還有陳家小郎君各自留下了幾錠金子就離去了。”
一是醫治費,二是修理費。</br> 聽到這,倒不像是顧時行的作風了。
他若是出手教訓了陳明閬,必然不會留什麼醫治費用。</br> 但就算不是他出手,蘇蘊還是覺著與他脫不了乾係。
妝整後,穿上外衫便出了屋中,朝著後院而去。</br> 顧時行今日休沐,在小後院練拳。
因清塵苑的下人中女婢居多,所以他才知道那小後院練拳。</br> 他從寺廟回到侯府也已經有十幾年了,從未荒廢過那既能強身健體,亦能護己的拳法。
而這也是顧時行為何身體精壯結實,並未像其他文臣那
般身子薄弱,亦或者是肥胖的原因。
更是在晚間,在屋中地上托抱著她許久都不見累的原因。</br> 蘇蘊去到小後院的時候,顧時行剛剛練完拳,額上覆著一層薄汗,就是上半身的淺色勁衣也濕透了,隱約可見肉色。
因濕透的衣服緊貼身子,手臂上那完美流暢的肌理也一展無遺。</br> 他樣貌本就俊美,如此模樣欲感十足,又怎讓人能移得開目光?
蘇蘊入了月門見到顧時行如此,腳步驀地一頓,退後幾步,退出了月門之後。</br> 她轉身吩咐夏珂與初意:“你們在外邊等我。”
兩人不明所以,但還是應了聲。</br> 蘇蘊暗暗地呼了一口氣。
好在顧時行不在清瀾苑練拳,不然就這模樣,不知勾去多少小丫頭的春心。</br> 複而進了小院,顧時行方才就已經看見了妻子。正要走去的時候,卻見她忽然退了出去,正在疑惑間,又見她返回了。
把擦了汗的汗巾放到了墨台托著的托盤中,邁著步子朝她走了過去。</br> “今日怎麼過來了?”
他現下穿著略有露骨,蘇蘊的視線一時也不知往哪放,隻好抬著頭與他相視:“我就是想問你,昨夜春風樓的事情,是不是與你有關係?”</br> 顧時行道:“我還以為你來看我練拳。”
“那是真的與你有關?”</br> 顧時行頷首,然後轉身看了墨台一眼。
小蛔蟲墨台會意,立馬放下東西,然後朝著蘇蘊一行禮:“小的先行告退。”</br> 墨台離開後,顧時行才道:“你與我來,我再與你細說。”
說著便步上屋簷之下,行了幾步後入了一間屋子,蘇蘊也隨著他進去了。</br> 屋中有茶桌,蘇蘊也就在茶桌旁坐下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顧時行走到屏風後邊,褪去衣衫,用溫水擦身。</br> 蘇蘊透過屏紗望到那不著一物的男體,微赧得有一瞬的口乾舌燥,便把杯中茶水飲儘。
也沒有再往屏風那邊望去,而望向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