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章(2 / 2)

若是隻有鄭知敬與他人夥同陷害的,那麼鄭知敬與旁人在今日必有所行動。</br> 直至銀月高掛,顧時行才踏著夜色而歸。

蘇蘊吩咐人去準備了熱水與簡單的吃食。</br> 待顧時行沐浴回來,吃食也剛剛端上了桌。

遣退了屋中的下人,蘇蘊把小菜夾入了他的碗中,頻頻動筷,顧時行笑道:“再夾菜,碗就快放不下了。”</br> 蘇蘊瞧了眼他那隻有七分滿的碗,還是再夾了一筷子才放下竹筷,道:“你口味清淡,府衙的飯菜大概不符合你的胃口。”

隨著相處的時日漸漸多了起來,她待他的關懷也越來越不吝嗇了,那掛了一日的冷臉全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淡淡的笑意。</br> 待他吃好後,蘇蘊讓人進來收拾。收拾好,蘇蘊才問他府衙的事情。

顧時行從茶壺中倒了被剛送來的熱茶,有濃濃熱氣,他抬手拂去,熱氣頓時浮散。</br> 端起飲了一口茶,才不疾不徐地道:“供詞全部已記錄在案,明日我去府衙核對。”

“那鄭知敬與吳太守都什麼反應?”</br> 顧時行唇畔微勾:“尚能沉得住氣,但今晚估摸著有許多人要睡不著了。”

說罷,看向蘇蘊,笑意濃了些:“總歸我們能睡得安穩,也不必管他們。”</br> 蘇蘊聞言,不免一笑,笑過之後,想到他們已經在陵川待了二十來日了,遂問:“邵析大人隻多給了你一個月,除卻回途的小半個月,餘下時間也不過十日左右了,來得及嗎?”

顧時行再飲了一口茶水,略微偏頭,含笑的望向她:“那日,你不是與那鄭娘子

說我是最年輕的大理寺少卿,是憑借著真才實學才升上去的,隻要是我,再難的案子都查出來,怎麼,那日說的話都是假的?”

“你都聽到了?”蘇蘊的麵頰一燙,不禁羞赧地低下頭。</br> 雖然在旁人那處裝恩愛,裝崇拜裝得自然,可在這事主的麵前,到底有些不自在,哪怕對方是自己的丈夫,也依舊覺得羞臊。

但隨即又是一怔,抬頭看他:“可那時你不是……從遠處走來的嗎?”</br> 顧時行嘴角一牽,放下了杯盞,看向她:“阿蘊,在偷聽的時候,切莫要等人說完,準備要走的時候才藏起來。”

蘇蘊:……</br> 沉默了一下,她道:“我與那鄭娘子說話有什麼可偷聽的?你想知道我還會瞞你不成?”

顧時行笑道:“那倒是不至於,隻是那日聽聞鄭娘子也來了,便想去試探鄭娘子的反應。不成想才到門外就聽到你毫不吝嗇的誇我,難得你如此誇我,我自然不忍打斷。”</br> 蘇蘊:……

“那你為何要做出廊下走來的錯覺?”</br> 顧時行:“放鬆鄭娘子的戒心,我若在門外,她自會多想。”

蘇蘊想到他在門外聽了一道她的吹噓後,又轉身走遠,假裝剛走來,不免笑了起來:“夫君看著正經,但渾身也是戲。”</br> 她總以為他不苟言笑,為人刻板正經,可越發了解,才知曉他不為人知的一麵。

且也是隻給她一個人看到的一麵。</br> 想到這,蘇蘊臉上的笑意頓時粲然,提起茶壺,再把他的杯子斟了七分滿的熱茶。

*</br> 如顧時行所言,真的有人因這事失眠了。

幾乎參與過許通判子案子的人都失眠了。</br> 他們隱約察覺到了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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