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昨日,又哭又笑,讓人無比擔憂。</br> 但今日卻好像又正常了許多。可細究的話,還是有些不正常,畢竟以往的主子可從來不會笑得這麼的明媚。
蘇蘊沒有過多的解釋,隻是簡單地說了句:“不過是看開了,所以心境也就與往常不一樣了罷。”</br> 主仆幾人去了顧夫人的院子外,與顧家二嬸和三嬸迎麵遇上。若是在那四年,蘇蘊會停下來,讓她們先進。
妥協過太多次,累了,再者現在她也不需要太看她們的臉色。</br> 蘇蘊隻是看了她們一眼,也沒有停下,率先入了院子。
妯娌二人都愣了一下,顧三嬸驚詫道: “她這怎麼一下子就趾高氣揚了起來?!”</br> 顧二嬸也是皺起了眉頭。
蘇蘊與婆母行了禮後,臉上掛上了淺淺的笑意。</br> 雖然婆母臉上多了威嚴,但臉上並沒有看不起她之色。不管是哪一輩子,婆母都是值得她由心尊敬的。
正準備要用膳的顧夫人問兒媳:“可用過早膳了?”</br> 蘇蘊道:“還未,想過來陪母親一塊用早膳。”
顧夫人也就讓身旁的嬤嬤去多拿了一套碗筷顧來,目光落在兒媳臉上的笑意上,問:“今日有
什麼開心的事?”
蘇蘊給婆母盛粥,也不瞞婆母,道:“夫君今日要與兒媳回娘家,兒媳心裡高興。”</br> 話音才落,門口就傳來顧二嬸清冷的聲音:“顧家與蘇家還是少些往來的要好。”
說了這句話,還看了一眼蘇蘊,個中含義,意味明顯。</br> 蘇蘊抬起頭望了眼顧三嬸,隻是笑了笑,然後轉回頭,把盛好的粥放到了婆母的桌麵上,也不搭理出現在門口的兩人。
顧夫人看想顧三嬸,不大高興地道:“一大早的彆說這些話。”</br> 說罷,也就讓人又多準備兩幅碗筷。
顧三嬸暼了眼蘇蘊,道:“不用了,沒胃口。”</br> 顧二嬸也笑著說不用了。
蘇蘊才懶得管他們二人,與婆母一同用早膳。</br> 顧二嬸笑著道:“大嫂,你看我那三丫頭就要出嫁了,這嫁妝著實薄了些,有些拿不出手,你看能不能從大房這邊補貼一些?”
顧二嬸今日把顧三嬸拖過來,主要是為了有個伴,就為了好張口咬銀子。</br> 顧夫人尚未說話,喝了一口粥的蘇蘊卻先道:“二嬸每年都從大房庫房拿七八百兩的銀子,三堂妹的嫁妝怎麼會單薄?”
蘇蘊的話一出來,廳中的人都愣怔了一下,顧二嬸驀地瞪大眼望向她:“你可不要亂說,我何時拿了這麼多的銀子了?”</br> 不過就是再走一次上輩子的過程罷了,蘇蘊也沒有與她過多爭辯,她隻是看向初意,吩咐:“你去把我櫃子第二個抽屜打開,把裡邊賬冊取來。”
然後看向另一個婢女:“你去把庫房的賬房先生喚來。”</br> 她自掌家開始,便記下了顧二嬸從大房這處支出的每一筆銀錢。
“世子娘子你是什麼意思,我們是一家人,你真要分得這麼清楚?!”</br> 顧夫人也是微微皺了皺眉頭,看向蘇蘊,問:“阿蘊,怎麼回事?”
蘇蘊看回婆母,鎮定自若地道:“母親不妨先看看賬冊,再聽聽賬房是怎麼說的再議。”</br> 蘇蘊看向了顧二嬸——她能讓二嬸回一次娘家,就能讓她回第二次。
再者她現在可什麼都不怕,難道還怕她們鬨起來?</br> *
顧時行在上值時,墨台來傳,說是北硯送來了宋大公子的口信。</br> 顧時行便讓他進來了。
北硯入了屋中後,才道:“公子已經尋到了那叫劉五娘的婦人,也暗中把人綁了起來,公子道世子與六姑娘下午去蘇府的時候,也可順道不動聲色的把人給提走了。”</br> 顧時行點了點頭,讓他回去複命了。
北硯走了,墨台道:“世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