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五章(2 / 2)

他都喝了兩輩子了,她怎能不記得?</br> 顧時行苦笑:“那你定然不知母親是以什麼借口對姨母和傅太醫說的。”

蘇蘊征愣片刻,臉上多了幾分狐疑:“總該不會是……”</br> 顧時行朝她點了點頭。

蘇蘊沉默了片刻,然後打開了藥酒的瓶子,倒出在掌心之中,再揉到他身上的淤青上,輕聲道:“那你就忍忍吧,挨這一回,就讓父親消消氣。”</br> 顧時行不禁想起方才與父親交手時,父親出手狠,沒有留情,他隱約知道自己應是做錯了什麼。所以在切磋結束之後才問了父親,問自己究竟錯在了何處。

顧侯冷眼暼了他一眼,徑自說:“你成親不久,你母親為你進宮尋太醫開了方子,也就是調理身體的方子。”</br> 父子倆四目相對,顧侯的年歲擺在哪,更能定住,所以終究還是做兒子的略有不自在的垂下眼簾,道:“此事孩兒知道。”

顧侯冷嗤一聲:“可你母親與你姨母,還有傅太醫說的卻是我年紀大了,力不從心了。”</br> 聽到這話,顧時行一時啞然,心中明了這挨打算是輕的了。

蘇蘊揉了好半會,道:“幸虧隻是母親和父親知曉這件事,哥哥還不知道,若是她知道的話……”</br> 餘下的話,彼此都心知肚明。

顧時行幽幽歎了一口氣:“我看未必。”</br> 蘇蘊聞言,驚

愕道:“為何?前些天哥哥過來的時候,也沒有什麼表示呀。”

顧時行側頭,望向她:“父親也早就知曉了,可依舊沒有發作,而是在太醫這處確定我已然恢複了後才發作的,你覺得長清不也是等這個時候?”</br> 揉藥酒的手頓了頓,蘇蘊麵露憂色:“雖然是你活該,但你吃得消嗎?”

聽到那句“雖然是你活該”,顧時行卻是自嘲的笑了笑:“確實是我活該,吃不消又如何,隻能硬抗了。”</br> 蘇蘊瞪了他一眼:“我沒說笑。”隨即想了想,道:“若不然,這段時日避一避哥哥?等他差不多氣消的時候再見?”

顧時行提醒她:“再過幾日就是你祖母大壽了,父親母親都得去,我豈有不去之理。”</br> 蘇蘊也想起了祖母大壽的時候,麵上更是擔憂了。

她思索了許久,道:“我琢磨著哥哥會合著幾個姐夫一同對付你,若是使勁灌你酒,那還了得?不成,我明日就約著四姐姐和五姐姐到三姐姐那處坐坐,請她們幫忙吹吹耳邊風。”</br> “那蘇雯呢?”顧時行問。

蘇蘊想了想,撇了撇嘴:“便讓五姐姐與她說一聲,我與她無話可說。”</br> 蘇蘊不會特意去針對蘇雯,但也不會再與她親近,便是做戲也懶得做。

如此井水不犯河水就很好。</br> *

蘇家老太太生辰,侯府一家都去了,便是二房三房的也都去了。</br> 雖是未時開席,但蘇家的數位姑爺和外嫁的姑娘早早就到了。

蘇蘊與顧時行見了蘇長清時,蘇長清把顧時行從頭到腳打量了遍,笑意意味深長地問:“身體都好了?”</br> 蘇蘊擔心嫡兄太過為難顧時行,便道:“雖然太醫說好得差不多了,可夜裡他總是睡不好,想是落下了什麼病根。”

蘇長清忽然微眯眼眸,輕“嘖”了一聲:“可我昨日見過給妹夫看診的太醫了,還特意問了一嘴,他說顧世子的身體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怎還會有什麼病根?”</br> 說罷,含笑地望著顧時行。

蘇蘊:……</br> 聽嫡兄的話與眼神,能感覺得出來,他也知道了。

蘇蘊擔心的望了眼身旁的顧時行,雖說他也是活該,可若不是他如此算計,恐怕他們這婚事也不會這麼順利,她也不會那般順心的。</br> 顧時行對她安撫一笑,以眼神告訴她莫要太擔心。

嫡兄虎視眈眈,她怎能不擔心?</br> 蘇蘊望向嫡兄,求了個情:“哥哥,彆太過了。”

蘇長清望向妹妹,溫柔一笑:“莫要太擔心,哥哥心裡有數。”</br> 蘇長清多少有些了解自己六妹妹的。所以即便知道六妹妹知曉顧時行之前做的混賬事,但肯定不是在婚前知道的,而是在婚後知道的。

如此,就是顧時行這癟犢子自己一個人想出來的損招了。</br> 偏生他先前還想著法子來幫助他娶自己的妹妹,誰知這癟犢子是這麼算計自己的!

這事,可不能就這麼揭過了。他等了一個月,就等他把傷養好了,今日不喝得他趴下,這氣沒法消。</br> 入了蘇府,依舊是姑娘們一塊陪著老太太說話,姑爺們坐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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