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衣笑了笑,繼而服侍主子把發飾取下。</br> 待蘇語嫣梳洗完,穿著一身裡衣從耳房出來時,見到房中已經坐在床邊的男人,想起方才的壓迫感,還有現在自己的穿著,步子不禁地往後退了兩步。
“姑娘?”蓮衣疑惑地喊了聲。</br> 齊君謹一直帶著笑意等著她出來,見她已經出來了,也就站了起來,往她走了過去。
他臉上帶著溫潤的笑意,可她還是有些害怕,有一瞬間想要退回耳房中。</br> 蓮衣朝著姑爺福了福身子,很是識趣的道:“奴婢先行退下了。”
說著已經往門口退去了,蘇語嫣忙轉頭朝她望去,小聲地喊:“蓮衣……”</br> ——你彆走呀,你家姑娘一人麵對這男人,有些怕。
蓮衣明白自家姑娘的意思,可這是姑娘與姑爺的洞房花燭夜,她哪敢留下來?</br> 房門開了,又關了。屋中隻餘夫妻倆人,蘇語嫣緊張地拽住了衣擺,轉頭瞪向走到了她麵前的男人。
“我警告你,不許對我那樣!”</br> 蘇語嫣平日越怕就越是凶悍,名副其實的外強中乾。
齊君謹笑問:“那樣是哪樣?”</br> 她紅著臉,磕巴地道:“就、就那樣,兩個人在榻上那樣這樣的。”
齊君謹聞
言,頓時低笑出聲,笑聲清朗。
“不許笑!”她凶道。</br> 隻會凶,卻沒有任何的威脅。
齊君謹瞧出了她的緊張,便伸出了手,放低聲音安撫:“今日成婚,娘子也累了一整日,早些休息,再者現在夜已深,先上榻就寢。”</br> 蘇語嫣瞧了眼他的手,再抬頭望了他那和善的笑意,忽然覺得他有些像自家的哥哥。
在性子上邊,都那麼有耐心,那麼的溫柔。</br> 哥哥平時對她也是這麼溫柔的,隻有在她胡鬨的時候才會凶一凶她。
儘管如此,她還是警惕的問:“那你答應我,彆那樣……行不行?”</br> 他耐心道:“我自是不會做出傷害娘子的事情的。”
她沉默了半晌,不知是不是他的笑容讓她放下心防,她猶豫了。</br> 娘親與嫂嫂都與她說,夫妻是要過一輩子的,若是成婚第一日就鬨彆扭,往後夫妻感情定會不順,也會給彆人增添茶餘飯後的談資。
所以,她想了想後,還是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中。</br> 被牽著走到了榻旁,她掙開了他的手,然後飛快地爬上了床,用喜被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了一雙大眼睛,眼神戒備的望著他。
齊君謹沒說什麼,隻是笑了笑。</br> 他把自己身上的外衫脫下,再把帳幔放下,隨而上了床,躺在她的身旁。
床側躺過的人,除卻母親與姐姐,乳母外,還是第一次躺了個男人,她依稀感覺到了溫溫熱熱的氣息,來自於身旁男人的氣息。</br> 她緊攥著被衾,不禁緊張,慌亂,心跳如鼓。
半刻過後,身邊的人忽然低聲道:“夜裡寒涼,床上隻一床褥子,不知娘子可否分給我些許遮寒。”</br> 等了半會,床側的姑娘猶豫了許久才分給了他一角被子。
他淡淡一笑,然後入了被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