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br> 外邊的人忽然不說話了,像是印證了自己所想一般,她哭得委屈:“被我說中了是不是,你就是想要讓我喜歡上你,然後告訴我,你一直討厭我。你就是想要掏空我的身子,讓我懷不上孩子!”
聽到她的話,齊君謹頓時覺得好氣又好笑:“你就是因為自己瞎想,才跑回了娘家?還把自己氣哭了?”</br> 聽到他的話,蘇語嫣躺不住了,驀地把被衾掀開,紅著眼眶瞪他:“你取笑我?!”
眼紅鼻子紅,瞪圓的眼眶中還蓄滿眼淚,眼尾也都還掛著一串淚珠。</br> 又凶又可憐巴巴的,讓人瞧著有些心疼。
他伸出手,在她避開的時候,另一手按住了她的肩膀,然後指腹輕柔地放在了她的眼眶下邊緩緩抹去她的眼淚。</br> 她扭頭:“你不要假好心,你什麼壞心思我都知道了。”
齊君謹不語,下一瞬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臂,在她驚得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把她從床榻裡側拉了出來。</br> 蘇語嫣眼眸瞬間瞪得更圓了,顯然沒想到完全不占理的他竟然會敢這麼的強勢。
隻見他眉目低斂,麵上沒有什麼表情。</br> 下一瞬,他摁著她的後腦勺,直接攫住了她的雙唇。
他們還在吵架呢,他竟然親她?!</br> 他是要堵住她的嘴嗎?!
蘇語嫣開始掙紮了起來,使勁地捶打他的胸膛和手臂。
br> 可他卻是把她禁錮的死死的,她抿緊了唇瓣,不讓他的唇舌探進來時,她的唇瓣一疼,疼得她下意識地張開了嘴巴。
他竟然咬她?</br> 他竟然敢咬她!
她都還沒咬他呢!</br> 被卷了軟舌,攪弄間,淚珠頓時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噠噠噠的落下。
淚水浸濕了他的臉頰。</br> 齊君謹稍稍離開了她的唇,見她哭得狠,既無奈又心疼。
舔.舐去了她臉頰上的淚珠,嗓音低沉地問:“哭什麼?”</br> 她開始錘打他,哭道:“你欺負我,你欺負我,你還咬我……”
等她打累了,齊君謹才把她環抱進略微生疼的懷中,無奈地歎息了一聲:“你至少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br> “給你機呃、機會狡辯嗎?!”她邊打著哭嗝邊惱道。
哭得再狠,她的嘴巴一點卻是一點都不饒人。</br> “那你容我狡辯完,你再決定要不要原諒我,可好?”
“你狡辯,最好狡呃,狡辯得讓我心服口、呃服!”打嗝聲一直斷。</br> 他放輕力道輕順著她的背脊,緩聲道:“我若是要瞞你,便不會讓母親送你那個金鐲子,若是想瞞你,更不會把那兩隻小鈴鐺還給你。”
她推搡著他,梗著脖子道:“你就是想要告訴我笨,笨得沒認出來是不是!?”</br> ……
與她而言,似乎是真的有理也說不清。</br> 齊君謹沒有放棄與她解釋,而是繼續道:“我承認,過去有過一小段時日記恨著你的羞辱。”
她瞪眼:“你!”</br> 他望著她“噓”了一聲,意思是他還沒說完。
蘇語嫣抽了抽氣,吸了一下鼻子,閉上了嘴巴。可依舊瞪著他,似乎在等他還有什麼可說的。</br> 他見她安靜了,才繼續道:“但隨著時間流逝,你在我的印象中已然不一樣了,我時不時想起你,想著若是見麵了,必然會好好的報答你。若非沒有你當年的那一個小金鐲子,母親與我,還有小妹或許都會被餓死,凍死,你是我們齊家的救命恩人。”
蘇語嫣仔細想了想,雖然有這個可能,但——</br> “你報答我的方式,就是娶我?”
齊君謹搖頭:“其實我們不止是十年前見過,在兩年前我們也見過。”</br> 蘇語嫣輕抽了一下,抬起水眸望向他,有些疑惑。
他笑了笑:“你自是不記得了,但我記得,你那日一襲石榴紅裙子,笑容明媚,那日回到了家中,晚間我做了個夢,你可知道我夢到了什麼?”</br> 話到最後,他把她額前的那一縷發絲撩到了耳後,低聲繾綣的詢問。
不知為何,以她對他這幾個月的了解,總覺得他做的不是什麼正經的夢……</br> “我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