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黑衣箭袖颯爽挺拔,腰係兩柄銀紋短刃散著殺氣,再有他麵龐棱角分明上添一雙銳利長眸,著實配得他姓名二字。
薑漓不禁深深為自己捏了把汗。
蕭承澤為人狂虐暴戾不說,他手下人望著也是陰狠異常,眼下少了黃鴆羽相助,憑她一人真的可以完成任務麼?
隻怕多有困難。
“王妃請隨屬下走吧,莫要耽擱時辰。”
淩鋒側身為薑漓讓出走道。
瞄著他腰間的兩把短刃,薑漓狠狠吸了口氣振作精神,再困難也要做!
礙於眼下局勢危急,她依舊裝著樣子捏帕拭淚,矯揉可憐,操著細弱嗓音嗬道:“勞煩淩大人~”
廊上蕭承澤遠遠聽見這句輕哼,隻覺心中像有毛羽在搔刮一般,誘的他忍不住看向薑漓。
隻一眼,他便打消荒唐念頭,胸口火氣愈發燃燒猛烈。
薑漓藏於手帕之下的嘴角竟漾著抹笑,得意地笑!看不出一絲惶然。
與前時抿唇低泣的可憐樣大相徑庭,半晌蕭承澤若有所悟點點頭自語道:“好啊,原是騙我...”
他狂躁摩挲著指尖,手背因使力暴起條條青筋蜿蜒可怖。
良久,他像是忽然想到什麼,微眯的眸閃過一絲幽光“立刻趕往並州查明徐氏一門究竟有無徐清如這個人,必留畫像。”
蕭承澤說罷不顧有無回應,拂袖而去。
長廊之下卻突然刮起狂亂的風,像是有人飛卷而過掀起颶風以作回應。
暗流湧動,不知多久才緩緩恢複平靜。
一心偽裝的薑漓未曾發現身後異常,亦不知山雨欲來。
“王妃,到了。”淩鋒砂磨嗓音再次響起。
薑漓聽得刺耳緊皺起眉頭,幾乎是眯著眼走向這座‘監牢’。
直到眼前一座紅牆灰瓦占地不算窄小的院子愈發清晰呈現,她才震驚的瞪大雙眼“這...是柴房?”
淩鋒對她倒還算尊敬,頷首低眉回道:“正是柴房,王妃可是覺得逼仄簡陋?”
簡陋?她一時不曉得簡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