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寶寶剛出生,一個母親肯定放不下自己的孩子,更何況願願懂事又可愛。”
祝雲開不見得有多高興,“隻是因為孩子?”
“算了,我問你乾什麼,你又不是她。”他簡直是瘋了才會和薑至說這些。
“走了。”
“有蓬夏青的消息嗎?我什麼時候能走?”
“就這麼迫不及待?我虧待你了?”祝雲開站在暗處,光影形成一條涇渭分明的分界線。
“願願很喜歡你,如果你想的話,可以留下來當他的鋼琴老師。”
“願願喜歡我是因為把我當成了他媽媽,這樣的感情是不對的,況且我會給你添麻煩。”
“我忘了,你有自己的工作,自然看不上小小的家庭教師。”
薑至不知道哪裡惹到了他,說話夾槍帶棒,她的重點不在這,這不是她該待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她怕她再繼續下去會舍不得。
“是願願想讓我留下來,還是你把我當成她了?”薑至下了一劑猛藥。
“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祝雲開冷笑,“她早就死了,我還沒有糊塗到把一個不相乾的人認作她。”
“她跟你不一樣。”語氣暗含深意,祝雲開眸中劃過痛色。
“那再好不過。”薑至的底氣不如之前足。
祝雲開早就不是那個喜怒形於色的少年,情緒收放得當,“已經有消息了,你的願望很快就能實現。”
“是蓬夏青把你送到我手上,你與其在這質問我,不如去問問你的好媽媽。”
祝雲開陰陽怪氣地挖苦完,帶著怒氣離開,薑至往背後一摸,出了一身冷汗。
現在她信祝雲開喜歡她了,她是“蔣致”時,祝雲開不會用這種語氣對她說話。
她和蔣致的不一樣在於,後者從不會疾言厲色,對祝雲開有花不完的耐心。
都是護短的人,相處時從未有過針鋒相對。
歸根結底,他們都變了。
祝雲開喜歡她,性情大變到此有了答案。
想這些也沒有用,再來一次,薑至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她打開床頭櫃,想起藥早就被她吃完了,她每次出門前都記得要去醫院開藥,結果忘了個乾淨。
歎了口氣,躺回床上又是一夜無眠。
*
彆墅的傭人每個月有兩天探親假,每逢這時候隻有寥寥幾個人留下,大多是親人不在本地的外鄉人。
自那晚不歡而散後,薑至和祝雲開的關係降至冰點,偶爾遇見,祝雲開也隻會把她當空氣。
祝雲開去外地出差,將祝願一並帶走,薑至知道探親假的慣例,她很少離開房間,對她影響不大,無非就是更清淨了些。
或許這才是她想看到的局麵。
傭人照例提醒薑至用餐,中午得到的回應是沒胃口,等到晚上直接沒了動靜。
想起她的聲音有些虛弱,聽上去不太正常。
可她又不敢進門查看,一是拿不準祝雲開對薑至的態度,不敢貿然打擾,二是年紀大了迷信,總覺得她長得那麼像太太,莫不是被鬼附身了。
恰巧趙澤語先送祝願回來,傭人連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