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2 / 2)

“可是我看他很關心你。”

“關心我的男人多了去了,他的關心值幾個錢?”

保養得再好,數日逃竄產生的疲憊也讓她顯現出了年齡感,眼尾的細紋暴露出來,皮膚不再光滑水嫩,從五官和身段,還能辨彆出往日的豔光四射。

“我還沒說完,他關心你什麼時候進去陪他,你不會以為進了監獄,應陽秋還會守口如瓶,替你保守秘密吧?他在坐牢,你一個人拿著騙到的錢在外邊逍遙,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嗎?”

蓬夏青斂了放肆的笑意,“大意了。”

是急需用錢所以用的方式太簡單粗暴惹了不該惹的人,還是不該相信應陽秋的鬼話任憑他把自己拉下水,蓬夏青沒明說,隻是望著遠處感慨道:“果然啊,男人都靠不住,一丘之貉。”

“這局是我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蓬夏青自以為將應陽秋哄得團團轉,隻要他不供出她,她有的是手段讓自己全身而退,把所有痕跡都處理乾淨,但她也沒想到應陽秋的骨頭這麼軟。

她早該知道,男人情緒上頭的承諾根本不能信,這一次是她看走了眼。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她栽了,她認。

“我這麼說小祝總不會介意吧?建議不要對號入座,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聽上去有故事,你還受過情傷?看不出來。”

“你是覺得我太武斷了?小祝總也不用跟我裝傻,我結婚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吧。”

“願聞其詳。”

祝雲開表現得很有耐心,蓬夏青也沒細想他在好奇些什麼,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沒什麼說不出口的。

“我原本也是有錢人家的女兒,嫁給了一個一無所有的男人,為此不惜跟家裡斷絕了關係,他人倒是不錯,婚前婚後對我一如既往地好。”

“是我太天真,被保護得太好,我以為有情飲水飽,但實際上那樣的苦日子太難熬了,遠不是我能忍受的,好在他還算努力,眼看著日子越過越好,他承諾我的好生活就要來了,結果他病了,死了。”

“就這麼死了,”蓬夏青像在說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留下我一個人,麵對這一切。”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後來我就想開了,男人不也就是那麼一回事,我隻要勾勾手指,他們就會拋妻棄子,像個狗一樣爬過來。”

“彆人都說是我的錯,可如果不是他們心裡有想法,怎麼會輕而易舉地被我勾引呢?至於他們的老婆,應該感謝我幫她們認清了枕邊人。”

薑至的掌心傳來尖銳的刺痛,勉強壓下衝進去和蓬夏青當麵對峙的衝動。

她說冠冕堂皇、言之鑿鑿,仿佛自己真的做了什麼好事一般,薑至隻覺得荒謬至極。

可能因為幸福的時間太短,薑至還留有三歲多以前的記憶,也曾從旁人口中證實了她的猜想,事實根本不是蓬夏青說的那樣。

薑朝從小生活在孤兒院,在好心人的資助下上了大學,成年後他時不時回到孤兒院做義工,和資助方的女兒成了朋友。

蓬夏青出身於書香門第,是家裡最小的孩子,不顧家人的阻攔執意要嫁給薑朝,薑朝知道她因為自己和家人生了矛盾,曾主動提出要分開,他不想耽誤她,而她或許是受夠了家庭的管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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