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至的睫毛顫了顫,這是她多年來頭一次聽彆人提及舒如凡,她的音容笑貌鐫刻在她的腦子裡,“我知道了。”
“謝謝你,秦叔叔。”
“剛才那位是誰?”
“債主,也算是……一個朋友,他不會傷害我的,您不用擔心。”薑至言簡意賅地答,發覺她和祝雲開的關係越來越複雜,一兩句話說不清楚。
秦銳鋒相信薑至,雖不讚成卻也沒多說什麼,簡要地問了薑至的近況,知道她過得好,比誰都高興,“我就知道你會有大出息,我侄女是你的粉絲,家裡一櫃子你的專輯,我替她跟你討個簽名,她肯定會高興得睡不著覺。”
“沒問題,您想要多少張都可以,您再給我個地址,等發了新專輯我給她寄一份。”
他笑意微收,搓了搓手掌,隱晦地指向審訊室,“你打算怎麼辦?”
“都是成年人了,後果自負,我不會管她,她怎麼樣與我無關。”
法律規定退還贓款並且獲得諒解的,可以從輕或減輕處罰,薑至有這個財力,但不打算出手,她就是要讓蓬夏青付出代價。
秦銳鋒不是為蓬夏青擔心,薑至算小半個公眾人物,他是怕有消息傳出對她不利,“不論你做什麼決定,秦叔叔都支持你,彆人的看法不重要,日子還是要靠自己過。”
“你那個朋友那邊……”
“走一步看一步吧,總能解決的。”薑至簡要地帶過。
秦銳鋒將薑至送到門口,正要道彆,幾輛警車停下,身穿製服或便衣的民警押著犯人進了所裡。
“師父,你杵在門口乾什麼?”秦承望手指轉動鑰匙,站在台階下,“我剛剛出了個警,□□的,都抓回來了,一個不落。”
“嗯,你看看這是誰?”
薑至觀察對方的同時,秦承望也在審視她,眯著眼睛把她從頭到腳看了個遍,他穿著黑衣配迷彩褲,肌肉結實,頭發剃成板寸,得虧薑至沒有做虧心事,才能任他打量。
“你是……薑至妹妹?”他的眼神變得柔和,還有不易察覺的驚喜。
“你小子記憶力不錯,你們小時候見過的,還有印象嗎?”
“有的。”薑至輕聲回答,她將童年裡得到過的為數不多的善意銘記於心。
秦承望是秦銳鋒戰友的兒子,因公殉職後是秦銳鋒在照顧他,他們本就是同姓,秦銳鋒這些年一直沒有結婚,把他當兒子在養。
秦銳鋒去舒如凡家探望她那次,就帶上了他,秦承望比薑至大兩歲,追在她身後妹妹長妹妹短,薑至上學回家經過警察局,總能在院子裡看見他帶著一群小朋友在玩,妥妥的孩子王。
“再交給你一個任務,把你薑至妹妹安全地送回去,再回所裡報道。”
“收到,”秦承望朝秦銳鋒立正敬了個禮,手掌朝上做出“請”的手勢,“走吧,薑至妹妹。”
“麻煩了。”
時隔多年再一次坐警車回家,心境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