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她而言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月牙心情卻有一絲絲複雜。
熱鬨爭執已經落地。
月牙看著蘇南寅黯然離去的背影。他像一個過客,更像是一個工具擺件,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沉默的接受著所有的善意和惡意。
她本想去問他關於香粉的事情,但此刻卻不想打擾他。
皇城京郊,一個被森森樹木遮蓋的村落裡。
狹小柴房散發著潮濕氣息,隻在窗口開了一個洞。
光繞過破裂的窗紙又繞走。
蘇南寅坐在柴木旁。低頭撫摸琴上斷裂的弦。
在這個沒有光的地方,眼前浮現的卻是今日在遼闊草原之上。月牙扶著琴,優雅超脫。
明明是一樣的東西啊,為什麼女子學來就是君子之道,而男子卻是嬌柔獻媚。他不想認同,當看見那女子彈琴時,心裡也有一點點的震動。
他抬手冰冷的按住琴弦,手指割破流血也不放開。
“還待在裡麵乾什麼?趕緊出來。”
柴木外傳來重重拍擊聲音。
“死在裡麵乾什麼,還不滾出來乾活。”
蘇南寅推開了門。
老嬸子看著他,眼神裡帶著憤怒。
“今日你在學堂裡乾什麼了?招蜂引蝶,兩個混混為你爭風吃醋是吧。你這個沒臉沒皮的小賤人。”
蘇南寅“嬸嬸我沒有。”
“還說沒有,就你這張臉,當初我為什麼要把你救回來?要不是你,要不是你被那土匪頭子看上抓走,我女兒會被她們打斷腿,再也沒有辦法爬起來!”
老嬸子手裡拿出木棍完全不似平時溫和,一棍一棍的抽在他的身上。
蘇南寅沒有躲,即使手臂上被打出紅痕,也還在站在原地。
“好了,妻主彆打了。”老頭走上來“把他打壞了之後不好。”
老嫂子狠狠放下手“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去伺候如兒吃飯。”
蘇南寅低著頭轉身走向旁邊的廚房。
過了一會兒端出一托盤飯食。他站在了正屋門口,腳步停頓,仿佛裡麵有什麼讓他難以忍受的東西。
推開了門。一覽無餘。
一個消瘦的黝黑的女子躺在床上胸口起伏。看到他,眼裡瞬間閃出刺來。
“愣在那裡乾什麼?給我過來!”
蘇南寅上前。
女子抬手就給他一巴掌,沒有什麼理由,就像是做慣了的。
蘇南寅生生挨著。
“就是這張臉,今日聽娘說了,又有兩個人為你爭風吃醋。果然是最下賤的狐媚子。一天沒有女人就受不了是吧。”
男子低著頭明明是那麼狼狽,但他發絲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