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沒有那麼清醒,她一定會選擇獨善其身,可偏偏她喝醉了,也沉醉了。
不知不覺,順著長長的竹海越走越深。眼看著漆黑一片,她意識到不對,準備往回走,可就在樹影晃動間。
她看到蘇南寅。
他換下了舞衣。一個人站在一處小院的旁邊。
要是之前她可能還會過去打個招呼。但此刻她隻想一個人安靜的待一會。
蘇南寅看著又對自己視若無睹的某人。
她的身上好像被黑色的霧氣籠罩著。難以掙脫。
月牙走不動了,頭腦昏脹,靠在一處石頭邊,昏昏沉沉的倒在上麵。
蘇南寅輕輕的走到她的身旁,看著她沉睡的麵容,手不自覺的伸出,卻在要碰觸的瞬間,收了回來。
他自己的一切都是一團亂麻,還如何去插手她呢?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聽到的是喧鬨,一群人從草叢邊開始跑過走向身後的小院。
銀寶“你怎麼在這兒的?我都找了你半天了,出事兒了,快去看看。”
月牙緩緩坐起,還是不太清醒“怎麼了?”
銀寶“說是有登極樓的人和學禮堂學子那啥,這才第一次見麵還是這種場合。有病吧都。”
雖說男未嫁女未娶,但是學禮堂有規定三年內不得娶夫,而登極樓也有他們的規矩。
無媒苟且簡直是駭人聽聞,要是被發現了,男子必然要被趕出登極樓,並且身敗名裂,而女子也好不到哪裡去,學禮堂的資格就彆想了。
月牙眼神慢慢變得清明“是誰知道了嗎?”
“沒呀,所以要趕過去看看,好像是水堂邊那座水樓小院裡。”
月牙腦子裡滾過很多念頭,酒也醒了大半。
大人是第一個趕過去的,她喝了一點酒,此刻麵容卻異常嚴肅。
隔著水浪他們走到了那座水榭,裡麵的門被關緊。卻還是能聽到聲音。
那咿咿呀呀的聲響讓人臉紅心跳。
大人“愣著乾什麼?把門給我撞開。”
人群裡立刻出現了幾個拿著刀的女子。很快其他人也都到了,裡三層外三層的圍在外麵。
老嬸子居然也混在了人群裡,她看著這一切嘴角勾起一個笑容。
蘇南寅那小子還算有點用處,他的提醒,她把如兒也一起帶了過來,那人安排太醫去給她醫治,並且把說好的錢給到,如今她把那小賤人騙進去,這交易就算是達成了。
等這小子身敗名裂,就會乖乖地進入暗樓,到時候又有一筆收入。
老嬸子眼裡的算計和惡意難以抑製。
月牙遠遠走來,隔著那麼多人。
順著縫隙,才看到了一點打開的門,裡麵的情形看不清。
隻是昏暗一片,很難聞的氣味從裡麵透出來,大家都掩著鼻子卻又忍不住要去看熱鬨。
大人下令,門徹底推開,燭火火把點亮。
“怎麼能這樣,傷風敗俗有辱斯文,這樣的人怎配進入學禮堂。”
“沒錯,大人把她找出來,然後逐出資格,我們不屑於這樣的人同窗。”
“大人所有的告誡她都沒放在眼裡,如此可恨,絕對要取消她的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