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樓梯口,青提娘拿著一個火盆走向房間。
銀寶拽月牙“快!快躲起來!”
話又落下,門從外麵推開。
“呼——”
青提娘走進,點亮蠟燭。然後。
她們躲在床底下就看著她將地上桌上剩下的紙全都拿了起來,一把扔進了火盆裡。
火一下子竄的老高,銀寶伸出手就想要阻止。
銀寶:那都是她這幾十年來的心血!!
月牙當然看到了。那些東西她剛才隻是隨便掃了幾眼,就如同見證了她這幾十年來生活的剪影。
這燒掉的不隻是幾張紙,而是她人生的片段。
銀寶:她娘怎麼這樣!!
月牙沉默,是啊。怎麼會這樣。
青提從這件事情開始之後從來就沒有哭過,知道被冤枉知道被頂替也隻是默然。唯一滿目傷痛的時候就是在她娘指責她,說她不配是她的女兒,說她再也不要她。
愛是否都是有條件的,因為她是女子,所以當年的她得不到愛。這個條件是性彆。而青提,前程是她的被愛的條件嗎?
月牙看著那熊熊燃燒的火焰。
——
銀寶有時候真覺得月牙簡直絕了。
第二日,禮部就發出了通文,此次舞弊案她們要公開審理。
月牙再次讓她去傳各種消息。說大小姐完全無所畏懼,公正清明。就是因為沒做過,所以無論怎麼審理都扯不到她頭上,不然憑借國公府的權勢想要壓下一個無名學子易如反掌。
此舉將她的名聲徹底頂送了頂峰,也將這件事情頂到了極致,沒有辦法再更改再遮掩。
而皇城司那邊也將青提放了出來,禮部的人隨即把人帶走,但要公開審理想來他們也不敢動手。說不定還怕她自己弄出點什麼傷來。
月牙則為了之後的安排,開始足不出戶。這段時間她要和青提避嫌,才能發揮最大的效用。
清晨,一切如常般,她拿著水盆準備去後麵舀一盆水洗衣服。
可剛走到後麵到河邊,就差點滑了一跤。
一個熟悉的人正站在草屋前。
月牙“你,你怎麼在這?”
那是宴會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
蘇南寅。
他手裡拿著簡單的包裹,美目流轉,蘇南寅“暫時沒地方去,想來你這裡暫住一下。”
來她這裡暫住,這是什麼操作?
月牙腦子轉了轉就又想起了點什麼。他好像已經無家可歸。
老嬸子自那日之後就瘋了,她女兒倒是撿回一條命,但傷的更重。又沒錢看病。一片混亂。
月牙沒有再去問,他來找自己肯定也是權衡之下的無奈之舉。
月牙“好,你還是住之前的草屋?”
上次他們走了之後,她也定期去清理一下,畢竟是自己的房子。
蘇南寅“你不問我為什麼來找你。”
“沒錢住客棧唄。”
蘇南寅笑。
“是啊,我什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