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真沒想起來這事。
蔣行簡脫下外套打在胳膊上,和陶以嫻討論了了一會兒,夏星柚動不動他們的談話,全是專業術語。
雖然聽不懂,有蔣行簡在,她的心一下子安定不害怕了。
“我相信學姐。”
夏星柚緊接著道:“我也相信陶姐姐。”
陶以嫻眼中的笑意漸深,拿出常用的催眠懷表,指揮夏星柚重新躺好,她的聲音柔和輕緩,不斷重複著語句引導夏星柚進入更深層次的催眠狀態。
夏星柚閉著眼,全身心的放鬆,跟隨著她的指引逐漸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天黑了下來,月亮靜靜地懸掛在夜空,房間內寂靜無聲,兩米的大床上,夏星柚蜷縮成小小的一團,不停地發著抖。
不知是痛的,還是覺得冷。
蔣行簡想給她蓋上外套,被陶以嫻阻止:“你一碰她,這一次的治療就要結束了。”
一旦有外力觸碰,夏星柚隨時可能醒過來。
“謝謝學姐。”
陶以嫻看了看表,十點四十了,她打了個哈切:“客氣什麼,看情況時間會有點久,你要留下來陪她媽?”
“嗯,留她一個人我不放心,學姐去休息吧。”
陶以嫻泛著困意的眸子閃了閃,狀似好奇的問他:“你的心上人?”
看這小心翼翼地守護的態度,可不像普通的朋友。
蔣行簡的聲音中帶著笑意,深邃的眼眸注視著床上的小小一團:“是,我的心上人。”他又道:“星柚不知道我喜歡她,請學姐幫我保密。”
猜測得到了正主印證,陶以嫻心情失落又複雜。
周邊的朋友都知道他心中藏了一個人,關於這件事,蔣行簡從未遮掩過,每次彆人一問,都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但沒人知道那個人是誰。
她大概是第一個?
蔣行簡整整守了夏星柚一夜,直到東方欲曉,天色微明,夏星柚捂著心口悶哼了一聲,細微的動靜沒有逃過蔣行簡的耳朵。
他迅速的來至床的另一側,輕輕喚著她的名字。
“星柚?星柚。”
夏星柚倏地睜眼開,視線內的一切都是朦朧模糊的,她失神的望著窗外,陽光刺穿厚重的雲層,從窗簾的縫隙中照射而來,投下斑駁的影子。
一幅幅陌生又熟悉的畫麵在腦海中閃現。
最終定格在腦海中,是一張陌生的男人麵孔,他的眉眼、聲音、在昨夜的夢境中出現過很多次。
夏星柚近乎情不自禁地的伸出手,想摸一摸他。
然而在她伸出手的那一刹那,畫麵破成碎片,星星點點般溢散消失,許是陽光刺眼,她閉上了眼睛。
疲憊感就像一座大山壓在了她的身體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都被深深的疲憊籠罩著。
頭發蓬亂的貼在臉上,她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就在絕望侵襲時,一直修長的手撩開了她的頭發,他的動作很輕,似乎對待個珍惜的易碎品,輕柔又極為有耐心的將亂掉的頭發整理於耳後。
清潤純正的聲音隨之響起,帶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