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在兩儀宗的地盤,書山的四周,遼闊的大地上,自然是聚集有很多兩儀宗的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
所有弟子,全部都被魔教的行為激怒。
“真是太可惡,在墜神山嶺,魔教竟然也敢如此囂張,這是完全沒有將我們兩儀宗放在眼裡。”
“若是今晚,兩儀宗的天才俊傑,真的被魔教壓製下去,無法登上書山,我們今後還如何能夠抬起頭來做人?”
“隻恨我的修為不夠強,不然,一定要和魔教的人戰個天翻地覆,你死我活。”
……
兩儀宗的弟子,幾乎全部都開始暴動,成千上萬的弟子,如同潮水一般,向書山的方向湧了過去。
但是,這些弟子的修為,相對較低,大多都是地極境和天極境,很快就被維持界子宴秩序的朝廷軍隊攔截下來,分隔在距離書山的三十裡之外。
不僅僅隻是兩儀宗的弟子十分氣憤,兩儀宗的諸位半聖老祖,也都義憤填膺。若不是聖書才女持有女皇的皇旨,代表了女皇的意誌,恐怕他們早就已經將魔教的修士,全部驅逐出兩儀宗的領地。
“嘭!”
兩儀宗的一位半聖老祖,坐在一張紫檀香木的聖座上麵,手掌直接將扶手捏碎,冷聲道:“真是不能理解,女皇為何能夠容許魔教和黑市的邪道中人,參加界子宴。”
在場,彆的半聖老祖,全部都捏緊了拳頭,每個人都十分惱怒。
兩儀宗的宗主,寧玄道,卻是顯得頗為平靜,微微的笑道:“女皇的修為,天下無敵,堪稱中古時期之後的第一人,以她的心境,恐怕已經沒有什麼不可包容。”
除了少數的幾位聖者,還能保持從容鎮定,彆的半聖祖師全部都在歎息。
畢竟,秦宇凡已經是兩儀宗年輕一代排名前十的年輕才俊,卻被蛟四和鵬六聯手擊敗,打成了重傷。
界子宴還怎麼打?
難道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魔教將兩儀宗的年輕一代全部廢掉?
神台城中,,另一處莊園。
神龍半人族的族長,敖易,背著雙手,望向書山的方向,皺了皺眉,道:“兩儀宗今晚恐怕會相當尷尬。”
神龍半人族的一位半聖,站在敖易的身後,道:“魔教的年輕高手,畢竟隻是來了一半,未必壓得住兩儀宗的年輕一代。”
敖易搖了搖頭,道:“兩儀宗的勢力,雖然十分龐大,堪稱東域的萬宗之首,可是與拜月魔教比起來,還是有巨大的差距。特彆是這一代,魔教真的是人才輩出,將黑市和明堂都給壓了下去。”
“而且,兩儀宗的敵人,不僅僅隻是魔教。”
“今晚的界子宴,太極道、四象宗、八卦宗的年輕才俊,恐怕也會出手打壓兩儀宗,為下個月的論劍大會爭奪優勢。”
神台城中,聚集有各大勢力的半聖和聖者,全部都盯著書山的方向,顯然都密切的關注今晚的界子宴。
明眼人都能看出兩儀宗的窘境,明明是東道主,卻被外來的勢力狠狠的抽打,難堪得不能再難堪。
這就是中立派的下場,兩儀宗不想和任何一個勢力為敵,也不想和任何一個勢力走得太近,固然是能夠與世無爭,韜光養晦。
但是,遇到今晚這樣的危機,也很難有盟友出來支援。
很多人都在猜測,女皇之所以頒布皇旨,下令在兩儀宗舉行界子宴,很可能早就預料到現在的局麵,想要逼迫兩儀宗徹底投靠朝廷。
兩儀宗的年輕一代,肯定是敵不過魔教。那麼,今晚兩儀宗到底是選擇忍氣吞聲,還是選擇向朝廷求援?
書山下,張若塵讓兩位兩儀宗的弟子,將秦宇凡抬了下去。
他的目光,向書山的頂部望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禁捏緊了雙手。
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張若塵邁著穩健的腳步,踏上了通往山頂的階梯。
階梯,由書卷堆積起來。
“嘩!”
他的左腳踏在第一層階梯上麵,頓時,腳下的書卷,散發出淡淡的光輝,竟是有難以計數的文字飛了出來,圍繞張若塵轉動。
每一個文字,都是一道陣法銘紋,將整個書山的空間鎮住。
雖然,黃煙塵知道繼續跟著林嶽,肯定會成為魔教修士攻擊的對象,可是她還是義無反顧的跟了上去。
她很想知道,林嶽與她到底有什麼淵源?
一萬八千個人傑座,已經坐滿了一大半,他們的目光,盯在張若塵身上,其中有不少人都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但是,林嶽的名氣卻很大,沒有人敢對他出手。
隨即,他們就向林嶽身後的黃煙塵盯了過去,發現她的修為,隻有魚龍第七變。
凡是能夠坐穩人傑座的修士,巨大多數都是魚龍第九變的境界,當然不會容許黃煙塵繼續向上行去。
一個魚龍第七變的女子,也想坐到他們的頭頂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