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度劍法的真正玄妙之處,並不是僅僅隻是改變時間流速。
劍法的精妙程度,足以和聖術相提並論。
每一招劍法都蘊含二十五式,一百二十五種變數。
張若塵並不是第一次研究刻度劍法,在此之前,已經修煉了很久,隻是一直都沒有將第一招修煉到大成。
要將五道時間印記,同時融入進一招劍法,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現在已經能夠將四道時間印記,同時融入進劍法。隻差最後一步,就能成功。”
張若塵將《時空秘典》重新收起來,抓起沉淵古劍,閉上雙目,感受周圍世界的寧靜。
“時空不孤立,四方亦有界。”
張若塵捕捉時間印記,融入劍法,一劍刺了移出去,頓時,有著一圈細微的波動,蔓延而開。
“唰唰。”
不斷練習,沒有停止。
整整一天時間,張若塵至少也刺出一千多劍,卻並沒有將第一招“一刻四方變”修煉成功。
時間劍法第二層境界的難度,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接下來,張若塵繼續研究《時空秘典》,總覺得,已經在突破的邊緣,隻差最後那麼一點點。
“嗷!”
一聲血獸的嚎叫,震耳欲聾,從遠處一座幽深的溝壑之中傳出。
四周的黑色山崖,全部都在搖晃。
張若塵隻感覺耳膜疼痛,眼前一陣昏黑,體內血氣翻滾,若非體質強大,恐怕已經遭受重創。
第一梯度,怎麼會有如此可怕的血獸?
他立即將《時空秘典》合上,縱身一躍,腳踩石崖,如履平地一般,一直衝到一百多丈的高度。
“哧!”
沉淵古劍刺入進石壁,隻露出半截劍體。
張若塵抓住劍柄,貼身在石壁上麵,向獸嚎的方向望去。
遙遠處,散發出一大片血色的光華,從深不見底的溝壑中湧出來,將方圓數百裡都映照成暗紅色。
濃烈的血霧,化為一片氣雲,在溝壑間翻滾,隱隱間,可以看見一對巨大的翅膀在血霧中扇動。
站在如此遙遠的距離,也能看見兩隻翅膀,由此可見,那一頭血獸的體軀,不知得有多麼龐大。
不僅如此,張若塵還看見,那頭血獸的背上,有一個小小的黑點。
那個黑點,似乎……是一個人。
相隔如此遙遠的距離,血獸的吼聲,也差一點重創張若塵。那頭血獸,肯定比雲金獸還要強大很多倍。
如此強大的血獸背上,怎麼可能還站著一個人?
那人是誰?
那頭血獸,飛出溝壑,化為一團血紅色的火苗,直衝長空,消失在黑暗之中。
溝壑中的血光,也逐漸消散,最後完全消失。
張若塵倒吸了一口寒氣,道:“那個位置,莫非就是第二梯度的入口。站在血獸背上的人,到底是誰?”
張若塵目測距離,剛才湧出血光的溝壑,大概是在一千三百裡之外。
“不好,剛才那頭血獸的叫聲,至少也傳出數千裡,很有可能會將仙蘭王引過來。”
張若塵立即拔出沉淵古劍,沿著崖壁,向下遊走,重新落回地麵。
聖書才女也被剛才的獸吼驚動,從石窟中走出。
她已經將身上的血垢完全洗淨,換上了一身潔白的纏絲衣,腰間係有一根玉帶,勾勒出盈盈一握的柳腰。
頭上的青絲,也已經清洗,柔順的垂在臉頰的兩側,一直到腰部的位置。
柔美、秀麗、聖潔、儒雅、清純,無論讚美之詞都可用在她的身上,而且,也不足以形容她的美。
與昨天的狼狽模樣相比,完全就是判若兩人。
張若塵盯在她的臉蛋上麵,也是愣了一下,畢竟,聖書才女身著女裝的模樣,並不多見,每一次都是如此驚豔,給人一種大不相同的氣質。
“發生了什麼事?”聖書才女問道。?張若塵道:“就在剛才,出現了一片血紅色的異光,蔓延了數百裡。那一道異光,很有可能來自無儘深淵的第二梯度,也有可能是血後殘留下來的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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