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機山的深處,傳出一道尖銳的聲音,震得群山搖晃。
聽到那道聲音,剩下的黑色影子,抓住跪在地上的黑色人影,化為一股黑色颶風,衝向仙機山的深處。
天空中的鉛雲,也是消散而開。
酒瘋子沒有追擊上去,雙目望著仙機山的深處,露出沉凝的神情。剛才,那道尖銳的聲音,實在太可怕,震得他的聖魂都差一點脫離身體,猶如是在警告他。
“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酒瘋子自言自語的道。
“仙機山的深處,藏有一個相當可怕的大秘密,不是我們可以招惹。不過,中古時期有人族的大能,留下了禁忌手段,能夠阻止他們走出仙機山,現在倒也不懼他們。”古鬆子說道。
酒瘋子問道:“你在仙機山待了數百年,肯定知道不少東西,趕緊告訴我。”?“憑什麼告訴你?你以為自己是誰?當然,你若是能夠將三葉九生花交給我,我還是可以告訴你一些東西。”古鬆子陰測測的笑道。
酒瘋子吹胡子瞪眼,道:“老夫在陰陽海經曆了九死一生,才將三葉九生花帶出來,你竟然想要?你是在做夢吧?”
“不給就算了,誰稀罕?不過,仙機山不歡迎你,你最好立即離開,要不然老夫隻能動用一些手段趕你離開。”
古鬆子沉冷的說道,不像是在開玩笑。
隨後,古鬆子背著雙手,向林中走去。走到張若塵身邊的時候,他才丟了一句話,“想要續接三脈,就跟上來。”
青墨將張若塵攙扶起來,向著酒瘋子眨巴一下眼睛,跟了上去。
酒瘋子略微的一愣,對著古鬆子的背影,吼了一聲:“枯老怪,什麼意思?剛才若不是老夫出手,你都已經被打死,要不要這麼快就過河拆橋?”
跟在古鬆子身後的張若塵,眼中閃過一道異樣的神色。
酒瘋子為何要叫古鬆子為“枯老怪”,難道古鬆子並不是他的真名?
做為一位丹道聖師,必定是名傳天下的大人物。
張若塵仔細分析和思索,驀地,臉色微微一怔,心中暗道:“古鬆子不會就是當年魔教的那位毒道聖師枯公子吧?”
八百年前,張若塵就聽過枯公子的名字,比他高出半個輩分。
張若塵十六歲的時候,枯公子當時也就三十來歲,已經名揚天下,號稱天下第一的丹道奇才。
八百年後,張若塵翻閱了很多關於當年那些人的典籍,其中,查閱魔帝和池瑤女主決戰篇章的時候,無意中看到過關於枯公子的記載。
典籍上記載,五百年前,枯公子號稱“毒道聖師”,成為魔教的長老。
朝廷和魔教的那場大戰之後,魔教的高手幾乎死傷殆儘,也沒有了關於枯公子的記載,張若塵隻以為他已經死在那場大戰之中。
本來,張若塵就有些懷疑酒瘋子曾經是魔教中人,聽到他稱呼古鬆子為“枯老怪”,自然也就聯想到枯公子的身上。
“古鬆子,枯公子,不會真的是同一個人吧?如若古鬆子是魔教長老,為何不待在魔教總壇,卻隱居到危機四伏的仙機山?他是在隱居,還是在躲避什麼?”
張若塵的心中充滿疑問,突然發現,古鬆子也是一個很有故事的人。
古鬆子帶著張若塵和青墨來到一片白霧迷茫的樹林,林中的樹木十分巨大,有的古樹,也不知生長了多少年,立在地麵,猶如山峰一樣。
樹木間的雜草之中有些一些殘垣斷壁,可以看出,這裡曾經十分輝煌,很有可能是仙機宗的舊址,在十萬年前,恐怕是有數以萬計的宗門弟子在這裡練功、煉丹、參悟聖道,可惜現在變得無比荒涼,就連曾經的石階也都被青苔覆蓋。
張若塵低聲對青墨說道:“小心一些,按照古鬆子的腳步前行,不要踩錯。這裡有很多古老的殘陣,稍有不慎,說不一定會遇到大凶險。”
古鬆子帶著張若塵和青墨,來到一座靈山的下方。
“嘩啦啦。”
靈山的崖壁上,有一條靈泉流淌出來,在山下,彙聚成一座青色的湖畔,散發出縹緲朦朧的煙霧。
湖畔種滿了各種珍貴的靈藥,有的是藥草,有的是五顏六色的藥花,還有散發出迷人芳香的靈果。
這裡風景秀麗,靈氣充沛,靜謐祥和,與仙機山彆的地方比起來,簡直就像是一座仙家聖地。
“此地,曾經是仙機宗外門最大的修煉靈地,即便是現在,地底的聚靈大陣也還在運轉。”古鬆子說道。
青墨將張若塵放了下來,讓他坐在湖畔休息。
古鬆子向遠處盯了一眼,冷哼一聲:“那個老酒鬼竟然沒有離開仙機山,還偷偷摸摸向這裡趕了過來,真當老夫收拾不了他?”
古鬆子釋放出精神力,化為數十根光梭,飛入進林中,擊在地麵。
“轟隆隆。”
林中的古老殘陣,全部都被激活,運轉了起來,將那一片地帶封鎖,任何生靈都休想闖入到此地。
張若塵的眼皮抬了抬,道:“前輩和酒瘋子不像是有大仇大恨,為何要將他拒於門外,就不能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
古鬆子對張若塵沒有好臉色,道:“誰告訴你沒有大仇大恨?想要療傷,你就不要問那麼多不該問的問題。”
很顯然,古鬆子不想繼續談這個問題,又道:“現在,你將千葉聖芯草取出來,放入進靈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