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星天女被這些奇怪的眼神看得很不自然,於是調動本源之力彙聚向雙耳,頓時聽到在場眾人的傳音議論聲。
“看到沒有,千星天女也換了一身長裙,敢說她和林嶽在星芒聖車中沒有發生那事?”
“剛才她不是已經說過,她付出了很大代價才請動林嶽,這代價難道就是……天呐,千星天女也是一座古文明的天女,怎麼能夠做出這樣的事?一旦消息傳出去,她還能做千星文明的天女嗎?據說,千星文明還有好幾位天資絕頂的人物,一直都覬覦天女之位。”
“也不一定就是那麼齷蹉的交易,有可能林嶽和千星天女是真心相愛,彆人是一對情侶呢?”
“林嶽在空間上麵的造詣極高,還是配得上千星天女。”
……
聽到這些傳音,千星天女差一點吐血。
特彆是聽到有修士說她和林嶽車震了半個時辰,令她幾乎抓狂,就想衝過去將那人擰出來,打得連他媽都不認識。
但是,她卻克製住了自己。
一定要保持冷靜,越是憤怒,他們肯定越是覺得她和張若塵有什麼齷蹉的交易。
現在解釋也沒用,除非她將張若塵的真實身份說出來,要不然隻會越抹越黑。可是,說出了張若塵的真實身份,婚書又會暴露出來,而且她擁有真理奧義的秘密也會暴露。
千星天女從未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陷入如此進退兩難的境地,真的是欲哭無淚。
這時,大尊站了出來,道:“林嶽的確是小靜請來的,她肯定是給了林嶽豐厚的報酬,拿走三成神泉,不是什麼過分的事。”
大尊都開口,在場的眾人自然是沒有意見。
千星天女輕輕磨了磨牙,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對天初仙子說道:“姐姐,你先退下去,讓我來助他。”
“好吧!”
天初仙子收回纏在張若塵身上的白色鎖鏈,退到稍遠的位置。
“我覺得,我和仙子配合得……挺好……”
張若塵知道千星天女沒安好心,開口挽留天初仙子,但是,千星天女已經打出九根鎖鏈,纏在了他的身上,每一根鎖鏈都釋放出不同的力量。
“阿嶽,去刻畫銘紋吧,我會在你最危險的時候拉你一把。”千星天女的眼神十分冷冽。
張若塵自然是不信她,若是真的遇到危險,千星天女會救他才是怪事,說不一定還會趁此機會,致他於死地。
“魚晨靜,你若是見死不救,就得不到神泉和我身上的真理奧義。”張若塵傳音道。
千星天女氣得手指輕顫,道:“張若塵,你害得本天女好慘,你知道他們現在都怎麼議論我們嗎?”
“你都知道了?不就是車震。”
張若塵無所謂的一笑,頓了頓,又道:“那也隻能怪你,怪不得我。”
千星天女道:“我沒了名譽,你就得沒命。”
這一次,輪到張若塵想方設法穩住她,道:“天下之事,福禍相依。其實,這件事,對你而言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還是好事?”
張若塵道:“此事可以磨礪你的心境。人,隻有經得起詆毀,受得住挫折,心境才會成長。你看那些真正的大人物,豈會在乎彆人怎麼評價他?因為,他們有一顆不受彆人影響的堅固道心,管他是是非非,與我何乾?”
“你就是從小到大都沒受過挫折,沒有受到過輕視、侮辱、詆毀、欺騙,站得太高,猶如無瑕仙女一般不染一絲塵埃,所以心境才有缺。”
“隻要你熬過這一次,心境肯定增長一大截,衝擊大聖境界,會比以前容易得多。”
聽到張若塵這麼一說,千星天女的心緒,不知為何真的稍微平複了一些。但是,她很快又冷冰冰的說道:“任憑你說得天花亂墜,也改變不了你坑害我的事實。自己好好刻畫銘紋,萬一再次失誤,本天女絕對不會救你。”
刻畫空間分割銘紋的風險很大,難保不會失誤,張若塵不想再去取神泉,很想立即逃走。
但是,九根鎖鏈卻禁錮在他的身上,根本逃不掉。
張若塵隻得繃緊神經,將注意力集中到極致,小心翼翼的刻畫,生怕出現任何差池。
隨著時間推移,由空間分割銘紋開辟出來的路,變得越來越長。
在張若塵的身後,千星天女看到他脖頸間不停滾落的汗珠,俏臉上終於露出一道笑意。在《時空秘典》裡麵,被張若塵掌控生死,讓她極度鬱悶。
現在,她也要讓張若塵嘗一嘗,被彆人控製生死的滋味。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張若塵無比小心謹慎的原因,這一次刻畫,竟然沒有出現差池,成功穿透空間壁障,開辟出了一條六十餘丈長的道路。
千星天女皺起黛眉,有些失望:“空間分割銘紋既是高深,而又複雜,這個家夥竟然成功了!命不該絕嗎?”
古文明派係的修士,全部都欣喜若狂,前赴後繼向空間壁障內部的那片空間區域趕去。
張若塵是第一個來到空間壁障的另一頭,可是,他還來不及高興,就感受到一股熟悉的遠古陰氣撲麵而來。頓時,他的心,猛然一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