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梵心幽幽的道:“若塵神子是愛上了那位白姑娘吧,想要幫她掩蓋一切,不惜冤枉我這個所謂的知己好友?”
“沒有,是另有隱情。”
張若塵心中無奈,本以為紀梵心和彆的女子不一樣,是一個明白事理的,卻沒想到女人都一樣,不將道理說明白,她便不依不饒。而且,專往不堪處想。
劍尖離張若塵的脖頸,又近了一分。
紀梵心道:“每個男人在無法狡辯的時候,都會用一句另有隱情來搪塞。你讓我來百族王城敘舊是假,想要助她利用我才是真。對吧?”
“冤枉,天大的冤枉。我找仙子,是有正事,而且是一件大事。”張若塵探手,想要移開抵在頸邊的劍。
但,手指還沒有觸碰到劍身,劍尖已經刺破他頸部的皮膚。
一股懾人的寒氣,凍得張若塵脖頸發僵。
紀梵心以近乎冷漠的語氣,道:“你有任何大事,都不要跟我講,我已經信不過你。”
“仙子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張若塵,為何卻又信不過了呢?”
紀梵心道:“人是會變的,你去地獄界之後,誰知道還是不是曾經那個張若塵?除非,你能帶我去見那位白姑娘,我與她當麵對質。如果,你說的都是真話,我自然信你。”
“她是一個極其危險的女子,而且喜怒無常,你最好不要見她。”張若塵勸道。
以白卿兒的野心,為了修煉本源之道,對冥古照神蓮,肯定極感興趣。紀梵心主動送上門去,與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彆?
紀梵心道:“你都與我講過她的各種厲害,我還敢去見她,自然意味著我有脫身的把握。再說,若不見她,又怎能證明,你說的都是真話,而不是虛言騙我?”
“好吧,等時機成熟,我一定帶你去見她。”
張若塵答應了下來,轉而又道:“仙子對我根本沒有殺意,顯然心中是信任我的。這劍繼續抵在這裡,有意義嗎?”
紀梵心眼中露出一抹冷意,似乎是想強行催動幾分殺氣出來,可是,卻以失敗告終,無奈之下,將聖劍收了回去。
“我沒有下定決心殺你,不是因為信任你,而是想要信任你。”
“信任”和“想要信任”,顯然不一樣。
想要信任,意思是,理智上根本不信任,但是情感上,卻逼迫自己去信任。
張若塵很清楚,自己和紀梵心的關係就是這般,看似很親近的時候,實際很疏遠。看似很疏遠的時候,卻又親近到可以相互信任。
但是這種信任,有一定的限度,無法達到毫無保留的地步。
他們二人之間,隔了一座山。
這座山的名字叫做——情山。
越過這座山,相互心中生出了真情,才能毫無保留的相互信任,關係可以得到升華,從此之後,再也忘不了對方,可以為對方付出一切。
沒有越過這座山,他們之間,就永遠隻是朋友,永遠有一段距離。
張若塵和紀梵心都是懂得克製的修士,不會輕易去攀那一座山。
因為,他們明白男女之間不存在“友情”這種真情,一旦攀過去之後,固然兩人的關係可以更進一步,可是,也有可能成為修煉路上的羈絆。
很久之後,紀梵心率先打破沉默,道:“你剛才那一招劍法精妙至極,叫什麼名字?”
“碧落朝歌。”
張若塵心中也有疑問,道:“你的修為,怎會高到如此地步?”
紀梵心沒有立即回答他,隻是深深的盯了他一眼,轉身邁步走上階梯,向古塔的塔門走去,背影說不出的唯美秀麗。
她沒有提防張若塵從身後偷襲,顯然,是信任他的。
張若塵緊跟而上。
“你對照神蓮了解多少?”突然,她問道。
張若塵直言道:“照神蓮,誕生於宇宙虛空,無根無葉,是天地本源之力凝聚成一點,化為蓮子,綻放出來的一朵蓮花。”
“現在,我便帶你去我的誕生之地。”
紀梵心來到古塔的塔門外,略微停頓了片刻。
張若塵走到她身旁,凝視石質塔門上的圖案,發現竟是由一道道空間銘紋交織而成。其中一些空間銘紋玄奧至極,連他都有些難以理解。
“嘩——”
紀梵心推開古塔的塔門,刹那間,門內湧出滂湃的本源之氣,強勁的光華,刺得張若塵眯上了眼睛。
隻見,門中竟是有一片閃閃發光的海洋,海洋的上方,是一片美麗的星空。
門另一頭的景象,極其美麗,亦格外震撼心靈。
……
再去寫一章,淩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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