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海棠婆婆嘴裡吐出一口鮮血,操控鮮血,在腳下凝成一片精神力血域,掙破了巫馬九行鎮壓在她身上的規則神紋。
她剛剛騰飛而起,欲要追進窗戶。
“哢哢!”
石頭摩擦的聲音響起。
圓形窗戶邊緣的神紋和詭異圖案,從左至右的旋轉,一塊塊巨石,由內而外的填充,封閉了窗戶。
巨石建築變成了密閉狀態,連一絲縫隙都沒有。
“這個百花仙子太可恨,竟然觸動神紋,封住了窗戶,否則,我們也可以躲進去。”夜遊大師咬牙切齒,憤恨不已。
巫馬九行的掌刀劈下,籠罩血靈仙的神光隨之分割而開。
眼看血靈仙就要步原阡陌的後塵。
“嘩!”
一道快如閃電的劍光,從血靈仙的頭頂上方,橫斬出來,劈在巫馬九行的胸口。
巫馬九行的胸口,神氣化為光盾。
轟隆一聲,他倒飛出去,落到血湖之畔。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巫馬九行眼神驚疑不定。祭台之頂的聖境修士,更是疑惑不已,神境修為的巫馬九行,怎麼會被人一劍擊退?
血靈仙身旁的空間,輕輕顫動了一下。
一道年輕俊朗的身影,從空間中走了出來,手中持著一柄寬闊的黑色長劍,將劍身搭在肩上,仰著下巴,以蔑視的眼神盯向巫馬九行,挑釁的道:“我張若塵來戰你。”
巫馬九行雙目湧動神光,死死盯著眼前這個和張若塵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除了動作語氣有些怪異,看不出任何破綻。
“你是張若塵?”他道。
與張若塵長得一模一樣的年輕男子,語氣傲然,道:“如假包換。”
巫馬九行搖頭,道:“這絕不可能,張若塵不可能擁有神境的修為。閣下到底是何方神聖?”
巫馬九行心中警惕,對方的變化之術,自己看不穿,說明絕對是一尊了不得的神境強者。
年輕男子道:“你巫馬九行可以悄然破入神境,我張若塵為何就不能一直隱藏修為?實話告訴你,我乃是須彌聖僧的傳人,在時間長河中修煉過,在進入地獄界之前就達到了神境。”
“你們一直看到的那個張若塵,不過隻是我的一道血肉分身。我派遣血肉分身進入地獄界,隻是為了救我的兒子和女兒。僅此而已!哈哈!”
年輕男子單手叉腰,以自以為很霸氣的姿態,仰天長笑一聲,隨後又道:“須彌聖僧你知道吧?他老人家的手段,豈是你這樣的新神能夠理解?時間之道變化莫測,一刹那可能就是一百年,一百年也可能是一刹那。”
巫馬九行對張若塵了解不深,聽到對方一席話,露出半信半疑之色。
夜遊大師雙眼儘是震驚,忍不住臥槽一聲,隨後,陷入深深的後怕之中。
“原來張若塵的真身是一尊神靈,難怪對本大師有恃無恐,若是這一路上,我真的生出了歹念,豈不是早就變成了一塊聖源?”
“你早說你是一尊神靈啊,我夜遊,必須真心誠意拜你為師,認義父也行。”
“須彌聖僧不愧是未來佛,不愧是一等一的至強,即便已經死去,居然依舊這麼厲害,悄然無聲的便是將自己的傳人培養到了神境。”
夜遊大師心中無數念頭閃過,向遠處的張若塵跪地一拜,熱淚盈眶,仿佛早就知曉張若塵擁有真身的模樣,磕頭大吼一聲:“師父,弟子終於見到了你的真身。”
這一句話,讓在場那些根本不信張若塵有真身的修士,一個個都疑惑了起來。
莫非張若塵真的早就已經成神?
夜遊大師顯然是早就知道此事,而且他眼中的淚水,還有那真摯的眼神,怎麼看都不像是裝出來的。
死神殿的修士,特彆是原本寂嚇得雙腿顫抖,心中暗呼一聲,“今日我命休矣。”
與一尊神靈處處為敵,哪裡還有活路?
在場唯獨隻有海棠婆婆猜到這個“張若塵”的真實身份,肯定是池瑤女皇無疑。隻不過,張若塵的沉淵古劍,怎麼會出現到了她的手中?
以神靈的手段,要從一位聖境修士手中,悄然取走戰兵,應該不是難事。
姑射靜盯著張若塵,目光落到他手中的戰劍上,發現的確是張若塵的沉淵古劍。即便是她,也信了幾分。
姑射靜壓下傷勢,從地上站起,衝向張若塵,投入了他的懷中,聲音嬌美溫潤,楚楚可憐的道:“若塵,救我。”
“走開,離我遠一些。”
張若塵很無情,很粗暴,絲毫都不憐香惜玉,一巴掌將姑射靜扇飛出去,手指過去,厲聲怒斥道:“下賤!以為我張若塵會被美色所惑?我張若塵今日就把話撂在這裡,任何女子在我看來,都如膿血白骨一般,揮手可殺之。”
姑射靜那張嬌美絕麗的臉,被打出一個通紅的印記,嘴裡流淌著鮮血,以怨恨至極的眼神盯著張若塵。
隨後,化為一道流光,她衝下巨石祭台,羞怒交加的離開了此地。
張若塵衝著她離開的方向,冷聲道:“以後離我遠一些,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回去告訴那位羅刹公主,彆再癡心妄想,我張若塵絕不會娶她,讓她死了那條心,我是她永遠都得不到的男人。”
……
晚上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