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當初昆侖界功德戰爆發,張若塵才將它們收在了身上,以免被地獄界或者彆的大世界奪去。
如今,張若塵不再做教主,自然是要將其歸還。
《天魔石刻》放在血神教,才能發揮出更大的價值,才能讓天魔的絕世功法,在昆侖界繼續傳承下去。
燕離人深知這四幅《天魔石刻》的價值,雙眼凝視著張若塵,心中感歎不已,雖然深深一拜。張陵兄的兒子,果然與他一般,都是如此義薄雲天,不是那種自私自利之輩。
站在一旁侍奉的孫絕斷,早已是震驚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剛才的所見所聞,已是讓他猜到,眼前這個男子的身份。
原來他就是祖父口中常常提起的那位絕代教主,曾在血神教有滅教之危的關頭,力纜狂瀾,橫掃欲要踐踏血神教的諸界強者。
曾殺得天堂界派係的修士,聞其名,喪膽魄。
曾獨自一人,殺入地獄界大軍,劍下屍骨如山。
被祖父稱為,血神教曆代教主中最強大的一位。
祖父更是自稱,乃是最強教主在血神教中最親密的兄弟。
當然,祖父的話,他並沒有信多少,畢竟人力有窮,一人之力怎麼可能對抗得了地獄界大軍?天堂界何等強大,乃是西方宇宙的主宰,怎麼可能會如此懼怕一個昆侖界的修士?
孫絕斷可是聽說,這些年,在天堂界的打壓下,昆侖界在天庭的處境很艱難。就連燕教主都曾受過重傷,丟失了在天庭的聖域領地。
就在張若塵準備離開之時,天外,傳來浩渺而又悅耳的琴聲。
琴聲響起,天地聖氣快速聚集,在空氣中,凝出“滿天飛花”的景象。
一條由聖氣花瓣鋪成的路,從無儘遙遠的雲層中,一直連接到血神教的山門處。
燕離人笑道:“殿下,有老朋友來了,要不見一見再走?”
“與他沒什麼交情。”
張若塵早已感知到來者的氣息,知道來的是誰。
燕離人道:“但是,殿下不好奇,他為何會來血神教?”
“我倒是真猜不出原因!按理說,千年前,他就是琴宗宗主,是儒道最具代表的後起之秀,但與血神教卻完全不沾邊。”張若塵道。
燕離人道:“這位琴宗宗主可不簡單,曾被太上選中,親自教導過一段時間,更是被送到了天宮磨礪。”
“太……太上對昆侖界果然是情感極深,渴望昆侖界重新變得強大,在努力培養人才。否則,一位大聖,哪有資格得到他的親自教導。”張若塵道。
燕離人道:“他本該在天宮才對,卻回了昆侖界,還來了血神教,看來天庭有大事發生。”
“既然如此,我便再多坐一會兒,但,不要暴露我的身份。”張若塵道。
……
不多時,琴宗宗主歲寒,從神宮大門外走了進來。
陪同在他身邊的,除了兩位琴童,還有血神教的幾位長老。
歲寒,乃是千年前聖書才女挑選出來的九位界子之一,被池瑤女皇收為弟子,花費了無數珍貴資源培養。
他倒也足夠爭氣,千年來,逐漸展現出了過人的天資,如今已是踏入大聖境界,成為昆侖界在天庭的一麵旗幟。
歲寒身穿青衣儒袍,與千年前相比,增了幾分年齡感,嘴邊留著兩撇胡須,但,依舊很年輕,有風輕雲淡的灑脫氣質。
坐在教主位置上的燕離人,起身相迎,與歲寒寒暄起來。
張若塵和孔蘭攸,則是坐在右側的首一和首二位置上。
張若塵的目光,落在一位血神教長老的身上。這位血神教長老,身裹血袍,身材蔓妙絕倫,有著一縷縷魔氣血霧環身繚繞。
她像是感應到了有人盯著她,籠罩在連帽中的臉,露了出來,望向張若塵。
可是,張若塵以精神力模糊了身形,她隻能看見一團人影。
張若塵盯著她那一張媚俏至極卻又冷若冰霜的臉,不禁回想起曾經的種種,猶記她神情楚楚的模樣。
他化身為顧臨風的時候,可是經常調戲這位姬水師叔,占了不少手上便宜,如今想來,當初的確是幼稚至極。
姬水的麵容依舊很美,纖腰可盈盈一握,胸前的曲線弧度比以前更加傲人,已三十歲出頭的樣子,有著彆樣的成熟風韻。
顯然,聖王境界的修為,不足以讓她在千年後,依舊保持二十歲的年輕模樣。
姬水盯了張若塵一眼,眼中浮現出疑惑之色,隨後,頭上的連帽又將臉完全遮住,注意力放到正在交流中的歲寒和燕教主身上。
從張若塵認識她以來,她便是如此,永遠將自己藏在那身血袍之中,與世隔絕。
歲寒自然注意到了坐在兩旁的張若塵和孔蘭攸,心中生出一絲異樣。畢竟,以他今時今日的修為和地位,還能穩如山嶽一般坐在旁邊,沒有起身相迎的修士已經不多。
看了一眼張若塵之後,歲寒心中的異樣,變成了震驚。
因為,他發現,以他的強大精神力,竟然無法看清對方的麵容,想要看出修為和身份也就更加不可能。
對方宛如一團氣,一片海,將他釋放出來的精神力儘數吞噬。
昆侖界竟有如此厲害的人物?
歲寒向燕離人問道:“這兩位大聖賢者,不知如何稱呼?”